喝了几口,往常这个时辰她该犯困歇息了,但今天这出戏着实‘精’彩,她睡意全无。
枝繁和叶茂敛气屏声地站在后面,面无表情。
水玲溪捧着茶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配合着皇后的怒火挤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
水玲月不着痕迹地瞟了水玲珑一眼,眸光有些意味难辨,水玲珑和她毫无感情可言,却‘挺’着肚子前来探望她,要说水玲珑不是有所图谋她根本不信。不过水玲珑图什么谋什么她管不着,能跟着沾光就最好。
比如……
水玲月讥诮的目光扫过德妃,心里忽而涌上一层期待,小安子你可一定要是那个小偷啊!
小安子进入御‘花’园,就发现气氛非常不对劲,他默默地行至德妃身边,想问,可周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声响,他便按耐住了好奇。德妃以后背遮了遮‘唇’角,无声地讲了几句,小安子神‘色’大骇,他没有!
约莫三刻钟后,章公公扬着拂尘疾步而来,朝皇后打了个千儿,气喘吁吁地道:“启禀……启禀……皇后娘娘……没……没搜到……”
德妃笑了,笑得前俯后仰,不免做作:“哎哟,皇后娘娘,您判断失误了,臣妾是无辜的!”回去找皇帝告一状!
皇后蹙了蹙眉,睫羽颤出了一个不规律的节奏,狠狠地瞪向章公公:“你不是说当时只有小安子在里边儿吗?不是小安子,难不成是你?”
章公公扑通跪在了地上,万般惶恐道:“皇后娘娘!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能在宫里做出这种腌臜事儿啊!奴才发誓,奴才真的就把那幅画儿放在了桌上,当时,屋子里就剩小安子一人!”
德妃嗤笑:“你走的时候只剩小安子一人,可小安子走了谁又能保证没再进去别人?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值夜的太监说没看见,指不定他就是小偷呢!”
皇后一掌拍在了冒椅的扶手上,宫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全都噤若寒蝉!
章公公做沉思状,片刻后,突然大叫:“奴才想起来了!承德宫没有并不能说明小安子是清白的!小安子刚刚去过好几个地方儿,随意把画藏那个旮旯也是有可能的!”
德妃冷冷一哼:“你的意思是,不管哪个贼人偷了画丢在草丛里或‘花’丛里,都得赖在小安子的头上,是吗?看来,皇后娘娘今日是铁了心要给臣妾难堪,那么,臣妾唯有请万岁爷前来定夺了!”
言罢,朝身旁的小宫‘女’打了个手势。小宫‘女’‘欲’‘抽’身离去,皇后拍桌而起,横眉冷对道:“没有本宫的命令,谁敢擅自离开御‘花’园?”
小宫‘女’吓得‘腿’软,愣住不敢动弹了。
水玲珑等人哪里还坐得住?全部起身福下了身子。
德妃气了个倒仰!
小安子浓眉紧蹙,想不通皇后到底闹的哪一出!
皇后字字如冰道:“德妃!本宫真想陷害你,有的是法子让你迟不了兜着走!本宫执掌凤印多年,从不曾昧着良心做过一件对不起万岁爷的事!今日的事本宫会一查到底,查完了自会禀报万岁爷,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宫妃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
德妃一口浊气堵在喉头,涨得满面赤红!
皇后抬手:“把小安子路过的地方都查一遍,千禧宫也搜一遍!”
水玲月抿了抿‘唇’,第一反应是那画不会飞进她的月华殿了吧?皇后监守自盗,其实是想铲除她吧?
水玲月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她怎么不想想,一个失了宠的‘女’人,谁会放在心上?
章公公带着内务府的管事太监去往了千禧宫,内务府虽也听命于皇后,可最终效忠的对象是皇帝,他们的公允‘性’毋庸置疑。德妃并不担心章公公能趁机做什么手脚,怕就怕……章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