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样?”要不是十多年前偶然在书房看到诸葛流云捧着那人的画像发呆,她大概一辈子都猜不到诸葛流云的心上人会是她!难怪嫡夫人和王妃水火不容了。但王妃并不知道她知道了这一秘密,所以,王妃不会怀疑她是故意把柳绿送到王爷身边的。
甄氏挥退了小丫鬟,打算洗洗就寝,这时,安郡王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这副样子落进甄氏的眼底自然引起甄氏好一阵愕然,甄氏笑着问道:“铭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呀?陪乔小姐逛街可累?你们聊了什么?”
安郡王在甄氏对面的凳子上坐好,并未回答她的问题,流珠小心翼翼地给他奉了一杯茶他也不接。
流珠讨了个没趣,恭敬地退至一旁。
甄氏就问道:“儿啊,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乔小姐的亲事定下了,下月便能娶进‘门’,你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吧!”
安郡王的眉宇间不见丝毫喜‘色’,语气也较往常少了一分温和:“新郎官是能做了,可朝廷命官却泡汤了!”
“啊?”甄氏闻言脸‘色’就是一变,“怎么会这样?你你不是上了折子请封吗?难道万岁爷不准?”
安郡王按了按太阳‘穴’,看向甄氏,神‘色’凝重道:“娘,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得罪了大嫂?”他虽不管内宅的事,可大嫂的丫鬟在湘兰院帮了几天忙他还是知道的,当时并没往心里去,奴才嘛,给谁办事不都是办事?而今一想,却觉着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甄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清了清嗓子,矢口否认:“说的什么话呢?我是长辈,她是晚辈,她得敬重我,哪有我得罪她的道理?”
安郡王一听这话便猜出症结所在了,她娘大概欺负了大嫂的丫鬟,落了大嫂的脸面,他眉头一皱,道:“娘啊!她是晚辈,可她更是世子正儿八经的嫡妻,是王府未来的主母!”
甄氏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声线拔高了起来:“怎么?你是嫌弃我半路从姨娘变平妻,身份不够尊贵,扯了你的后‘腿’,是不是?”
安郡王拍了拍额头,他是有意叫她娘认清嫡妻的不同之处,却无心伤她自尊,他放缓了语气:“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如今暂代吏部的闲职,开‘春’别人便养伤完毕返回岗位,我若不在那之前谋到别的官职,日后早朝什么的,就再与我无缘了。”
甄氏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安郡王凝眸一叹,“大哥刚刚回府了,他驳回了我请求为官的折子,还说我初入京城不久,对各方形势掌控得不甚清楚,还是等我看清了形势他再为我举荐。”言罢,深深地看了甄氏一眼,起身离开了湘兰院。
甄氏目瞪口呆,她原以为男人都不管宅子里的事儿,诸葛流风和诸葛流云俩兄弟都是如此,是以,她在借水玲珑立威时没顾忌那么多,再者,她动墨荷院的丫鬟是先得了王妃许可的,而且只做了几天苦力,又没少块‘肉’!诸葛钰居然还是怪到了她的头上!
说什么等郡王看清了形势诸葛钰再为他举荐,根本是在威胁她!
她蹦跶来蹦跶去不就是希望能在王府稳住地位,将来好给郡王铺路么?诸葛钰倒好,一回府还没给长辈们请安呢,就把郡王的前程给堵死了!
诸葛钰不是希望安郡王看清京城的形式,而是叫她不得不看清王府的形式!她要再敢给水玲珑穿小鞋,诸葛钰一定会让安郡王付出惨烈的代价!
一念至此,甄氏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忙端起茶杯,却手一抖,茶杯砸了个粉碎。
流珠上前,拾掇了地上的碎片,她和二夫人一样,都吓得不清。世子爷出手,雷厉风行,兵不刃血,却快、准、狠,直击要害,完全不给人反抗的余地。
甄氏苍白着一张脸,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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