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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一个生活在云端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他还洁身自爱……
这让她升起了希望,恢复了自信,也给了她极大的虚荣感。
当然,她并没有沉浸在这份虚荣感里,她记着姑母的告诫。然而,她想的是,他是高坐云端的人,对她这个泥里的又能有什么所求呢?
她什么都没有,她这点家产连人家一个零头都不够;她相貌并不十分美丽,学历也只是优秀而已;她还无父无母,没有一个亲戚长辈……
这样的她,连为他长长面子都做不到,他又能在她这里求得什么呢?
也就只剩下……爱情了吧?
也就只能是——爱情了。
当在成婚的那一天,当在祭拜天地的那一刻,她在心里对姑母说:“瞧,我遇到纯粹的爱情了。”
她全然的忘记了姑母说过的那些,什么“得到与付出的代价”,什么“行动都有内在动机”等等……
墓碑前,舒棠的眼泪落了下来。
“姑母,您是对的。”
他追求她,她和她成婚,的确并不是为了爱情。
他的确洁身自爱,但有一个女子在他心里地位特殊。
什么“纯粹的爱情”,不过是她自以为是,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不过都是……假象。
“姑母,您不在,我果然吃亏了。”
姑母在临终前,最担心的就是她,因为她才刚走出校园没多久,因为她再没有一个长辈了,因为她以后跌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爬起来没反省正确只能再跌倒,跌倒再爬起反省……
直到她自己反省对了,而不会再有人在她第一次跌倒就扶她起来,并教导她了。
“不过,姑母放心,我毕竟是您教出来的,相同的错误不会再犯。”
舒棠抹掉眼泪,自信的笑。
这时,金色的小蝙蝠挣扎着从舒棠的衣兜内露出一个小脑袋,翅膀上的小爪子抓着衣兜的边缘。
他歪着小脑袋看了眼舒棠,然后看向墓碑上照片中的那个老人,他轻轻的、嫩嫩的叫了一声。
似是在说:“她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
墓碑前直直的、袅袅升起的烟抖动了下,似是被风吹的,又似是那位老人忍俊不禁的笑意。
舒棠轻轻的抚摸了下小蝙蝠的小脑袋,笑的开怀:“你呀!这是我的姑母,等你化形了定要来这里上炷香告诉她老人家。”
她转头看向墓碑上照片里的老人,“姑母,这是小金。这孩子现在与我一起生活,您不用担心我还是一个人了。”
·
这个春节,舒棠不再是一个人独过了,她有小金了。
每日一滴血的喂养下,小金活泼了许多,生物钟也渐渐的向舒棠看齐,白天能醒一会儿,而晚上能睡一会儿了。
因为多了一个人——虽然现在还没化形,但是舒棠还是把这个春节重视了起来。她按照习俗规定的每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也不急着整理精神力方面的资料了。
大年三十这天,她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做出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同时,她除了给自己买了套新衣服,还给小金也定做了一套喜庆的衣服。
小金很新鲜,他的小翅膀已经有了些力气,能飞起一段距离了。他就穿着这套喜庆的小衣服,扑扇着小翅膀在舒棠的附近飞来飞去,时不时的叫唤一声引来舒棠的视线,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舒棠心情很好,自从姑母走后,这是她过的最舒心的春节了。
重生前,聂宇强势,春节这天直接就敲门,然后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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