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抬起头看着她，朱玲玲轻轻一笑，道，“你说是不是啊，寒意同学？”

    教室里其他的学生都像是看表演一样地看着她们。

    朱玲玲声音里的火药味很重。

    寒意是真的不想理会她，但是总不爱一个人那样直直地把你盯着，便开口回了声，

    “我确实是之前都复习好了，所以现在不心慌。所以你也应该多花点时间看看。全校第一名的位置，你保持起来，也是蛮吃力的吧。”

    寒意的话是真的戳中了朱玲玲的软肋，寒意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保持第一名难，那她下次第一名真的掉了，那就被寒意说中了，她是真的吃力。所以这次，她如果考不好，就是当着这多人的面丢脸。

    朱玲玲恨恨地瞪了寒意一眼。

    寒意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之后朱玲玲便转了头去。

    陆阳这个时候，转过头来，朝她微微抬了抬眉毛。

    那动作，意思就有点复杂。

    大概有对女生间这点小对持的不甚理解、无奈和包容，另外也是告诉她，如果身体真的有事，不舒服，可以和他说。

    寒意淡笑，回了个“好”的手势。

    之后考试过程中，还比较顺利。她一紧张，就忘了身体那点不舒服。

    朱玲玲是比较早交卷的。她交了卷之后，行过过道，走过寒意身边时，手轻轻地“荡过”寒意放在桌面上的那瓶墨水。

    虽然现在写墨水的人很少了，寒意也不习惯，但是最近她被语文老师要求练字，就一直在用钢笔写字。

    朱玲玲这一拂，墨水瓶滚过桌子，直接啪地一声碎在地上，寒意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半个校服裤子和鞋子上都被染上墨汁。

    朱玲玲连忙给她道歉，说对不起，脸上带着笑意。

    寒意眉头皱着，还在考试里，也不想被更多人注视，只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脚挪了个位置，坐在桌子另一边去，继续写卷子上的题。

    朱玲玲笑着看她一眼，随后脸上带着几分蔑视的意味般，径直离开了考室。

    朱玲玲走出教室后，嘴角还带着点轻视的笑意，而眼睛里却仿佛容了几许的恨意。

    她和秦寒意的纠葛，学校里不少人，以为就是两个成绩好的优尖生之间的互看不顺眼。

    但是她知道，自己和秦含意本身都清楚，并不是。

    她和秦寒意初中的时候便是同学。

    她们都是班上成绩很好的人。秦寒意那个时候还不太爱说话，作为在班上争前几名的同学，她原本是有些同类惜同类的自觉的。

    她偶尔主动找秦寒意说说话，后来，两人的关系也算是近了些，秦寒意愿意跟她分享一些东西。

    后来，她也就知道，在秦寒意身边，竟然有一个对于她来说，像是“谜”一样的男生。

    那男生，朱玲玲回想，她大概只见过他两面，偶尔在学校外面，他坐的车子会来接秦寒意。

    而她问秦寒意的时候，秦寒意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而他们班级当时有次家长会的时候，秦寒意妈妈并没有来，之后在老师的办公室里，朱玲玲看见的是，那个男生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