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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望了一眼,神色顿时伤感起来,眼圈红润,泪水潸然而下,克里木轻轻握住她的手,只觉她手发冷,还微微颤抖,知道她心中十分悲伤,不觉也心中酸楚,眼圈发涩,泪几乎涌了出来。
当人流从棺木旁绕行一遍,弘法震了震手中的禅杖,高声说道:“盖棺,下葬!”那两名大汉重新将棺盖盖好,人们又自觉地围绕墓穴,站立成墓穴为中心的三四个圆圈,身穿素白的亲属们站在最里的圆圈内,其余人站在外面的圈内。
克里木心中不解,只得跟在圣女身边,站在外围的圆圈。只见圣女用丝巾擦干泪水说道:“排成圆圈,象征着太阳,意思是守护在死者的身边,看着他的灵魂升天。”
棺木缓缓地放入墓穴中,弘法主持抓一把尘土撒入穴中,人们纷纷效仿,之后,几个大汉用木锨将墓穴填平,人们依然围成圆圈状,竟相互手拉手跳起舞来,人人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欢快的神情。
圣女和克里木也随着人们跳了起来,她轻声对克里木说道:“凡提老爹的灵魂已经被神带走了,所以我们不再悲伤,还要跳起舞来为他送行。”跳了许久,只听弘法主持大声说道:“葬礼完毕。”
人们这才止住舞步,纷纷从不远处拿来一根近一人高的木桩,立于自己刚才所站的圆圈中的位置,有人还从怀中掏出一根丝带系在上面。圣女和克里木也和其他人一样拿来木桩,立于自己所站的位置,圣女从怀中掏出一根红色的丝带,一边系在木桩上,一边说道:“这个木桩代表我们每一个人,守护陪伴在凡提老爹的身边,他才不会孤独、寂寞,这条丝带则代表我们永远思念他。”
参加完葬礼,两人一起向城中走去,一匹英俊的白马,旁边却是一头又老又瘦的毛驴,搭配起来十分地怪异,引得路旁许多人驻足观看。一边走着,克里木一边说道:“不知圣女是否注意到了,今天还有好几家在举行葬礼。”
圣女也十分奇怪,说道:“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怎么最近有这么多人去世?”
克里木沉默了片刻,说道:“忽然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什么预感?”圣女问道。克里木正待答话,忽然看见金兰从不远处策马奔了过来,看见圣女,急忙翻身下马,直累得气喘嘘嘘,香汗淋漓,圣女一见不解地问道:“金兰,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如此匆忙?”
金兰顾不上喘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听闻城南的平民一天内有多人去世,怀疑爆发瘟疫,请圣女火速回府,不要在这里逗留。”
“瘟疫?这怎么会呢?”圣女诧异地问道。扭头望见克里木的面色十分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金兰所言恐怕不虚,我也有此预感。”
“先生何出此言呢?”
“今日我去参加凡提老爹葬礼,路过之处有多家筹办丧事,好奇之下我上前询问,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先咳嗽,其后上吐下泻,最后全身浮肿而死。”
“那为什么瘟疫只在城南爆发呢?”
“想必是那三天大火和浓烟引发了咳嗽,加上后来燃烧之物随雨水流入孔雀河中,使河水发黑变质,城南的平民大多饮用河中之水,所以才引发瘟疫,而城北住的富人大多饮用井水,所以才会平安无事。”
“原来是这样,那么城南之人如果患上了咳嗽岂不就危险了。”圣女说道。
“这个是自然,”克里木说道,忽然想起了小艾克儿,神色顿时一变,说道:“我家中有事,先行告辞。烦劳圣女尽力想法子控制疫情,救穷人于水火之中。”
“我马上回去和阿爹商量,捐出些药材来救人命,如果他不肯,我定面见国王陛下,请他想办法。”说罢,两人相互施礼,克里木拨转驴头而去。圣女转头问金兰:“我阿弟可在府中?”
金兰摇头说道:“少爷自昨日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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