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魔族!”又有人站起来说。
少忘尘便道:“魔之杀戮,人们只会怪罪魔凶残,归咎其本性。而人杀人,人们却要问一句,为何同族相残?而据我所知,当人杀人时,人们的怨恨反而会更甚,就如同是被亲族背叛。要说残忍,各位手中,怕是有不少亲友之血吧?”
“这……”那人顿时语塞。
木成舟看着少忘尘,倒是没有被少忘尘反驳的恼羞成怒,反倒是十分沉静。
“尘公子所言固然不错,杀就是杀,杀业就是杀业。可是人性本善,而魔之本性,却是十恶不赦。人就算是作恶,也有善念,但魔呢?”
“魔便没有善吗?”少忘尘反驳道:“人性本善尚且为恶,魔性本恶却能为善,不同样可贵吗?何况,善恶岂有天定,无外乎本心。”
“怎么?难道魔也有善念吗?”
“人有善,却从未对魔善。那魔有善,自然是只对魔,而不对人。对于魔,魔族守望相助,众志成城,如何算不得善?”
少挽歌听少忘尘说得如此慷慨激扬,眉头拧巴成了“川”字,拉了拉少忘尘的衣袖。
“哈!哈哈哈!诸位听到了!”木成舟忽然便大笑起来:“这位东来阁的少主不为人族说话,却为魔族屡屡开脱,真是不免让人怀疑,你是受了魔族何等好处?”
少忘尘心下一凛,原来是在这里,原来木成舟是在等这一刻。
原来从一开始的争论开始,自己认同也不是,不认同也不是,结局都是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九殒站在一旁,这戏看得差不多了,便轻言笑之,对少忘尘道:“多谢尘公子屡次相助之情,今日之事,是吾来得匆忙了。既然如此,吾便告辞了!”
九殒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多次相助?难道之前还有相助?”
“他们之间果然关系匪浅!”
木成舟冷冷一笑:“我想着魔头说的,估计就是在聊城与魔戮山一战之中,少忘尘暗中帮魔族夺得聊城地底两件神品的法宝吧?不知道魔族许给你了什么好处!”
“哪里有什么法宝,若是当真有神品法宝,尔等又岂会是吾之对手?”九殒笑了起来。
“这就要问一问当时在场的聊城、白城、儒城众人了!”木成舟看向岁无痕。
“是啊,只要问一问聊城城主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岁城主你来说一句公道话吧!”
……
直到此时,岁无痕才缓缓起了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折痕,对四下抱了一拳。“多谢诸位对聊城的关心。聊城与魔戮山一战,聊城的确亏空巨大,尤其是地底出土的两件神品法宝被地魔主九殒所夺。可这件事与尘公子有无关联,我便不知了,还请诸位不要乱猜乱想,想必尘公子即便年幼无知,也不至于卖友求荣的!”
“年幼无知?说不定正是想以此换取诸多好处呢!”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了一句。
木成舟便冷声道:“岁城主不知道的事情,我想总有一个人知,想来这人会带来事情的真相罢!”
“木城主所言句句属实,我可以作证!”
便在此时,虚空之中再度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竟也是老朋友了!
少忘尘紧紧地看着此人,一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身影仿佛是从口齿缝中挤出来一般的愤恨:“虞天弓,你侥幸逃死,竟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真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们之间有何仇怨,竟是如此愤恨?”
来人的确便是虞天弓!
楚二娘一见虞天弓,浑身便是一抖,贝齿紧紧咬着嘴唇不放,嘴角都浸出了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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