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
“兄长,药师说你还要一日才能醒,可是尘儿却要遵了东来先生的约定,稍时便要离开了,兄长,一别数年,不曾想,相见却连话也没法说一说,也好叫尘儿问一问,兄长这几年来过的可好?那太玄真人对你可还算和善吗?”
“当初安宁公主仙逝,不过几日兄长你便被带上了巫祁山,尘儿想问一问你,这样的悲伤,兄长可缓些了?尘儿也没了母亲,那伤心难过尘儿也受得,只是尘儿总比兄长好些,身边有个可心的丫头一直陪着,但听闻那太玄真人素来清寡,兄长怕是连说都没处说吧?”
“兄长……”
少忘尘哭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将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有谁可以承受他的眼泪呢?这天底下,怕也唯有这么几人吧?除此之外的那些人,即便带着血缘,也总觉得是嘲讽。
哭泣声渐渐停息,少忘尘这才抹了眼泪,只是喉头哭的生疼。他伸出手搭在少南行的脉搏上,输入了一道灵气进去。
灵气在少南行的体内转了两圈,发觉少南行的神识才刚刚回归体内,稍有些虚弱,这才是昏迷的主要原因,但这也只需要稍稍休养就好,他的身体已无大碍。
“兄长,你无碍便好,否则尘儿如何过意的去?”少忘尘念叨着,却也想起了什么,手中现了纸笔,说:“兄长,尘儿此时说话也不晓得你听不听得见,尘儿便写在纸上,兄长醒了便能看了。也是,还是先不见吧,若是兄长见了尘儿如今与兄长一般年岁,怕也要吃惊的,还是就这样好,尘儿还是以前那个尘儿。”
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了数百字,只觉得如何也写不完心中想说的话,从少南行离开太尉府,从自己受了委屈,从娘亲的死,从他离开太尉府,从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只是如何写得完?
于是,便又撕碎了重新写下:兄长,尘儿一切安好,愿兄长也一切安好。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的思念和诉说,便重如泰山一般。少忘尘将这纸上的墨痕小心翼翼地吹干,轻轻地放在床边的案桌上,又拿镇纸捋平、压好,这才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少南行一眼,抹去眼角的痕迹,转头,走出门去。
门外,苍术正在教训蔺不青,便连杨道寒也来了,对苍术简直恭敬的随时都要跪下来。
“这么快就出来了?老人家我以为你还要与你那小哥哥你侬我侬地说不完话了!”苍术瞧着少忘尘道。
“是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兄长未醒来……”
“哭了?”
“嗯,哭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走吧!”苍术说。
“药师稍等,请让我与蔺掌柜说几句话。”少忘尘想着要去罪天司接少挽歌,这才想起还有事情要与蔺不青和杨道寒说。
“两位,我在聊城内创办了一个罪天司,日后若是有人拿着罪天司的令牌来,可酌情提供些帮助么?”少忘尘说。
蔺不青和杨道寒面面相觑:“尘公子你不是要回东来阁吗?怎么还建立了个罪天司?不过若是当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寻我们,只要尘公子在先生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就好!”
少忘尘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两人恐怕还未曾将他的罪天司放在心上,于是又补充了两句,道:“这罪天司的人不少,恐怕丹药和医师方面就要有劳蔺掌柜和杨医师了!”
这话说的巧妙,不说有多少规模,只说人不少,这便叫两个在修真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顿时明白了意思。杨道寒说道:“尘公子,若是医治还好说,在下可自行做主,只不过这丹药么,先前猫大人已经吩咐过,是有数量限制的。”
“无妨,这一点我自会与先生说的。”少忘尘满意的点点头,杨道寒这样说,才算是将他的这番话听进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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