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不,我一定能杀掉她。”莫听雨说得很笃定,就像他说自己一定会死一样。似乎他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意外发生。
苏长安很不理解莫听雨的逻辑,既然你不是他的对手,那你为什么又能杀掉他?
“因为送她的人来了,她必死无疑。”
莫听雨很认真,从未这么认真过。
他感觉到他等的人来,他来了,那她就死定了。
长安以南,云州以北,有一座险峰。唤作天门山。
天门山上,有一座塔楼。唤作星辰阁。
星辰阁不属朝廷管辖,也不与妖族亲近,更不和魔族来往。
它就像落尘的谪仙,超脱俗世。
山下的百姓不知道这些,只当山上住着神仙,每年供奉,以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但真正的修士却不这么看待他们,他们称他们为“送葬者”。
星殒,是天下大能。命格与星辰相连。
命星不坠,则肉身不死,灵魂不灭。
命星陨落,则身死道消。
肉身葬于大地,灵魂回归星海。
但星海与人间太过遥远,即使强如星殒的灵魂也难以到达星空彼岸。
所以世上便有了星辰阁,他们用魂曲为星殒的灵魂引路,让这些英魂可以安然的回归星海。
所以,每当有送葬者出现,必有星殒陨落。
这个道理,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亘古不变。
即使俯瞰众生的星殒都必须遵循。
星辰阁的人出现在长门镇。
这个消息被各方势力的眼线以最快速度送到了各自本部。
长安,皇宫深处。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高高的殿堂上,他看着台下为他送来消息的大臣。眼神深邃,就好像里面藏着星辰大海。
他轻轻的敲打着身前的案台,台下大臣头上冒着冷汗,这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圣皇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一眼看出别人的心思,但别人却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么说,莫听雨会成功?”他终于说话了,厚重的声音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才传到台下人的耳中。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送葬者和莫听雨同时出现在长门镇,那么就意味着。。。”台下的人如实说道。就算在此之前没人相信,就算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人办到过——以星殒之下的修为斩杀星殒。但葬送者出现了,那么实事便不可争辩了。
殿堂之上的人没有回应,台下之人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而且,观星台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近日荧惑星星光黯淡,有暗质出现。”似乎为了佐证自己的论断,台下之人继续补充道。
每个星殒都有自己的命星,每个命星代表的便是每个星殒的命运。
而暗质便是星殒陨落的前兆,它就像跗骨之蛆,无法驱除。它会一步步的蚕食星辰的光辉,当暗质彻底吞噬了星辰,那颗星星便彻底死去。命星死了,那么星殒便死了。
“他十年刀未出鞘,出鞘便要饮下星殒的血吗?十年刀意,便可斩了星殒。莫听雨啊莫听雨,你不愧是人族百年来最大的天才!”圣皇轻轻叨念着,嘴角终是浮现出一丝笑意。
自从摇光死后,开阳隐世不出,玉衡垂垂老矣,人族北有妖患,西有蛮乱。即使有他圣皇坐镇,依旧渐渐感到力有不逮。
若妖族荧惑陨落,那么北边的防线就可以交给古家晋王,他也可以腾出手来好好治理西方的蛮族。
圣皇眯着眼睛,自从摇光死后,他已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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