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是处子?”
顾雪洲:“……”
碧奴微微颔首:“看来是了。”
顾雪洲既不承认,也不知该如何否认,刚要说话,又被碧奴打断了。
碧奴骚里骚气地翻了个白眼,翘着兰花指拨了下鬓发:“呵,我身经百战这还看不出来?……哎!和我说说你的情郎呗。”
一向淡定自若没有羞耻心的顾雪洲一听到“情郎”这词,瞬时想起了沐雩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庞,刹那间一张老脸便臊得通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看得碧奴啧啧称奇,酸溜溜羡艳地说:“你还真是爱煞了他啊。”
“我哪来的情郎。别瞎猜了。” 顾雪洲连忙辩驳说。
碧奴却愈发肯定了,“该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会来救你的弟弟吧?哦,原来那不是弟弟,是情弟弟啊。”
顾雪洲脸更红了,恼羞成怒似的道:“都说了没有!”他眼珠一转,赶紧岔开话题,“我们到京城都有三日了,这萧大人带我去了一趟都尉府又回来也已过了两日,也没什么指示,不知之后会如何。”
碧奴说: “那些大人物,哪有空管我们,你就算真的做了人男宠,也不过是人闲暇时的消遣,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绝不可能被放在心上,等着呗,萧黑脸这个点儿还在当差呢。”
顾雪洲道:“只怕又出现什么变故。”
他们正说着,萧韧突然回来了,二话没说就把顾雪洲带走。
“去哪?”顾雪洲问。
“算你走运,督公要用上你了。”萧韧说。
蒋熹年虽然还是很不想和裴珩这倒霉孩子说话,但此时案上之事,却要让后宫之事退后一步了。
此时阁中不过几人,都坐着,首座是皇帝裴珩,然后蒋熹年,几位尚书,楼中玉,陆成海,汪晏,围桌而坐。
裴珩问:“你们觉得呢?”
礼部尚书陆成海说:“臣认为可,那达山已经是滕真单于认定的下一任单于了,他要示好,想进贡给我我梁朝上国换来和平……这狄夷仰慕归化倒无可厚非,与其大动干戈,不如抚之,对百姓也是好事。”
楼中玉却冷笑:“只怕他打的是暗度陈仓的意思,归顺是假,先示弱,然后悄悄招兵买马,就跟那老单于一样。”
汪晏和陆成海年纪相仿,多一把美须,他摸着胡须,“年轻人就是动不动打打杀杀,四年前王将军直取王庭,那些蛮夷想来是怕了。我听过这位达山,其生母为梁人,遭人厌弃,小小年纪就被赶了出去,这次是大王子被王将军斩于刀下,他才有机会回去。他身上流着一半大梁的血,扶他上位,比拉别人下来容易。”
蒋熹年却摇头:“你们可别小看了他。狄夷那种地方,你以为他是腾真单于的二子便能让人心愿臣服了?他们可是父妻子继的民族!有一事你们不知,这达山,还是如今新的草原第一勇士,其勇武,较之父兄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他之前一直去了哪里,在哪儿学的武艺,我还查不到。”
裴珩大方说:“你们这说来说去的,倒不如宣他进京看看,展示下他信中写的诚意,朕亲眼看看他是何居心。”
楼中玉看了一眼蒋熹年,陛下这么一落定,到时达山进京又是一通麻烦事。
说完,几位尚书依次退下,只剩蒋熹年和裴珩。
裴珩高高兴兴地说:“你跟我说话了。”
蒋熹年骂都懒得骂他了,长袖一甩,掉头就走,“陛下若无国事,恕微臣不奉陪。”
裴珩半点不恼,巴巴地追上去,“云卿,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我有的是时间等,反正我等了那么久,更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你知道我的脾气,做不成,我是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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