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的妖孽祸害,居然成了赵村举足轻重的人物。整个赵村完全离不开他!
一阵风吹过。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从沉痛的缅怀中醒来。
冷。
六月三伏,居然突兀生出一丝诡谲的寒意。
天开始变暗。
众人往同时望天,却见一大片黑云压了过来,将太阳遮住,覆盖了这片天地。
忽然,冷风起,如数九寒冬。
“汪汪汪,汪汪汪……”
大白狗突然叫声震天,瘸着腿围着放在两根条凳上的门板转圈,还不停地摇尾巴。狗眼通灵,它看见一道黑气从云上冲下来,宛若游龙般砸进黑子的心口。人看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白狗,村民们都在看天,心里犹豫,是先回家添衣裳,还是先就近收麦子?是要下雨吧?
不是雨,是雪。
白茫茫一片,盖了下来。
雪,就这样洋洋洒洒地飞舞着,那样自然,那样从容,还带着一丝掩不住的风骚格调,恬不知耻一点都没有来错季节的羞愧或腼腆。
哐当。
声音不大,是白狗挣扎着跳上门板的响动。
这一次,狗的动作惊动了村民,他们奇怪地看着大白狗热情地跳到了黑子的尸体上,然后伸出舌头去舔黑子的脸。
“呸……滚开!别舔老子,回去就把你炖了打牙祭。”
黑子果然还是诈尸了。
从门板上坐了起来,黑子一脚踹开大白狗,白狗却依旧围着他摇尾巴,乖巧极了。
村民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后退三步,腿在发抖。
这次不是冷,是惊。
黑子脑袋昏昏沉沉的,跳下门板,发现身上光溜溜的,只穿了个裤衩,就又朝众人怒喝:“真几巴冷!日尼玛,哪个把老子衣裳脱了?”
村民们茫然摇头,黑子送回来时就这样了。
“是不是你?老子要脱回来!”黑子伸手去扯村长家小媳妇的裤子,小媳妇闪躲不及被黑子得手,吓得一声尖叫坐在了地上。
赵富贵看着自家女人被袭,狂怒,心中杀心大起,暗暗默念:我要杀了这家伙,嗯嗯,回去再做一个小人。
村民们见黑子醒了,也就散了,这家伙果然是有九条命的,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阎王爷又不是蠢蛋,才没胆子收这种祸害呢,这犊子能把阎罗殿给拆了。
黑子又踹了大白狗一脚,骂道:“下雨了,哎?是雪!你他玛还杵在这儿等****呢?回家收衣服去呀,踹死你!”
伤了条后腿的白狗,就甩着屁股以类似赵富贵婆娘的绰约丰姿,朝黑子家的方向跑走了。
黑子又看见晒谷场外的那辆牧马人旁那个漂亮的祸水女人,她提了长裙朝他跑来。
心口疼!黑子觉得,像是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在朝心窝子里面钻。巨大的疼痛感袭来,疼得黑子呲牙咧嘴,脑子却清明了些。他记起自己似乎被八百斤的熊瞎子挠翻了,心脏的位置几乎被熊爪抓破,流了好多血。黑子命贱,胸膛没穿肋骨没断,熊死了。
这个夏天,省城下来的公子哥们不去京城看奥运盛况,却带了一群粉嫩可口的小娘皮钻老山林子猎野猪。作为大黑山最年轻最厉害的猎手,黑子收了钱给他们做向导。
进山前,黑子反复叮嘱那群肉枪都射不到半尺远还敢装逼玩猎枪的纨绔不要去猎野猪,要猎野猪也行,遇到熊瞎子千万不能放枪。可惜,他们不听。见了八百斤的熊瞎子不顾黑子示警,就胡乱开了枪,被枪声激怒的熊扑了过来,首当其冲的是距离熊最近的唐小姐。那些开着红色车牌的纨绔们吓得早丢了进山前的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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