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掌握暗影舞者,并且将其纳为己用。至于你父亲当初创立这个组织时的目的和考虑,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
“我现在还无法确认您的身份。”普雷斯科特子爵的回答非常精明,沈息现在的身份确实无法被证明。这样的沟通方式并不是神明所独有,某些强大的存在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对于现世的贵族们来说,神和教会只不过是一种比较好用的道具罢了。“那么退一步说,即使您确实是伟大的神明,现在由我宽恕并且掌控暗影舞者,对于我个人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我在舆论上背负更多的骂名,这个情况下甚至会有人直接质疑父亲的死是我一手策划的。这样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您的教团,都没有益处。”
“继续围攻下去,你更不会获得任何好处。”沈息太明白该怎么和这种人打交道了。其实钱三明也是这样的角色,他们极其精明而且异常冷静。哪怕是最恶劣的情况下,他们依然有能力和底气去和一切可以谈判的人进行利益交换。通过横转腾挪,硬生生在不可能有转机的地方获取惊人的好处。在这种前提下,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每一点好处和坏处都摆在台面上说个清楚。这样才能打消他们继续试图腾挪的欲望。“你现在面临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格兰特公国被西布鲁斯帝国直接接管,从此变为帝国直属的几个行省,整个格兰特家族从此消失。要么被你父亲的财政总管废掉,扶持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上位,然后挟持整个公国和西布鲁斯帝国打一场独立战争。当然,你肯定看不到自己和父亲辛苦打造出来的基业毁于战火的那天,在那之前你就会被金彼尔送上绞刑架了。”
普雷斯科特子爵思考良久,忽然笑了出来,“您不应该只是什么罪犯,暴徒与欺诈者的保护神。依在下愚见,您应该去当谈判和政治之神才对。”
沈息看着普雷斯科特被自己说动,精神也放松了很多,笑着回答道“政治家和谈判家是不是我的保护对象,又有谁说得准呢?”
营地里的争执还在继续,普雷斯科特子爵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去了。不管是图森男爵还是金彼尔财政大臣,都向这位目前公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投去了毫不掩盖的鄙夷眼神。仿佛正在看一个毫无担当,而且已经开始逃避问题的懦夫一样。
普雷斯科特子爵也看到了这样的眼神。如果放在几分钟之前,他必然会对此作出一些激烈的反应,比如痛斥两人已经彻底遗忘了贵族的荣誉和誓言,对于自己的领主毫无尊崇之意。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懒得管了。根据神谕的内容,他得在二十分钟之内离开戒备森严的营地,向雷霆崖的方向迅速潜行三公里,去和暗影之舞的总管接头,开始进行接收谈判。这种要紧的关头下去和一群没脑子的家伙争执什么尊重领主,完全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沈息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看着眼前光球里的普雷斯科特子爵,口中称赞不已。
“嘿,真没想到啊,这老小子挺有两把刷子的。”沈息端着紫袍神仆送来的茶碗啧啧称奇。“你看这手段,从十来个哨兵身边不到一米的位置潜行过去硬是没被发现。就冲这一点,他怎么也得是个高级盗贼之类的。”
紫袍神仆站在一旁,像是捧哏的相声演员一样接着下茬“可不是嘛!”
沈息看了一眼紫袍神仆,放下茶碗问道“忙活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称呼啊?”
“主子您客气了。”神仆如果有老家的话,就冲着紫袍神仆这个贫嘴的劲头,九成得是天津卫出身。“小的叫于谦。”
“于谦?你怎么能叫于谦呢!”沈息笑的快喘不上气了“你这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烫头的。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
于谦也乐了,“也得亏了小的不是钱塘县人。要不看着这大殿里写的尽是满文,那位同名的西湖三杰之一怕是得气的再死一回。”
于谦说的这位钱塘县出身的“于谦”,是明朝早期的一位名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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