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赌尊”黄千为什么会那么高兴,只有他自知道。
就连小豹子也有点莫名其妙,因为他可多少有点挂心这一下的“赌命”,而且就算“赌尊”黄千寻到了一个与他臭味相投的人吧,也不应该会令得他如此呀!
笑出了眼泪,笑出了鼻涕,“赌尊”黄千便笑出了让摸不着边际的话来:“老天可怜,希望来得及,来得及给我时间……哈、哈……”
皱起了眉头,小豹子突然领会到“赌尊”黄千一定心中有极大的隐忧,他不知道那隐忧是什么,不过他却知道一定和自己刚才所讲的话有关。
好久,好久以后“赌尊”黄千方止住了眼泪,止住了笑。
他无视众人诧异的眼光,更不在意自己刚才的失态,他定定的望着小豹子,然后平稳的像什么也没发生的道:“小豹子,每个人可是只有一条命,赌输了话可是连翻本的机会也没有哟!”
笑了笑,小豹子镇定异常的道:“不错,所以才没有人赌命,也没有人擒得起,不过咱有言在先,我们赌归赌,万一我输了,我这条命可不能马上给你,因为你年龄比我大,我可不愿吃亏,最起码……最起码要等我报完父仇后才行。”
又一次领略到小豹子的心地,“赌尊”黄千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调教小豹子成为他的衣钵传人。
“当然,当然,我绝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吧!我看咱们也别赌命了,说实在的刚才老夫只是试试你的胆量罢了,老夫不想死,更不想你死,这赌命的玩意可不是任何人赌得起的。”
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到现在也才知道“赌尊”黄千开了所有的人一个天玩笑。
小豹子不解他为什么要开这么一个玩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试自己的胆量,但不管如何这只要不赌命总是令人舒坦的太多太多了。
“既……既然不赌命了,那我们赌什么呢?”小豹子忍不住问。
稍为想了一下,“赌尊”黄千道:“你希望赌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咱们就赌什么!”
小豹子沉吟一下道:“老爷子,咱是一无所有,更是身负大仇,这样吧!虽然您说过要帮我的忙,但无……无功不受禄,如果我赢了,就拿这事做赌注,如果我输了,您老人家百年之后咱小豹子为你披麻带孝,守庐三年,您看如何?”
这一番说词可真慰贴极了,要知“赌尊”黄千可是孤老头一个,每每想到身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他就难过得恨不得上吊,他当然愿意,而且还是非常的愿意。
“好,就这么办!”他抚掌乐道。
古塘一旁到现在才真正的放下了胸中那块大石,他知道人家打谱就想帮着自家后,忍不住硬咽道:“老前辈,古塘再一次谢谢您的隆情高谊。”
挥挥手,“赌尊”黄千道:“得、得了,老夫怕的就是这个,废话少说,小豹子来,骰子在这,要怎么赌才是最公平?你说。”
赌骰子也有许多赌法。
每个人轮流掷是赌手法,要别人来掷是赌听觉,小豹子想到和“赌尊”这种人如果赌手法的话自己火候绝不可能赢得了他。
如果赌听觉或许尚有把握,毕竟他年纪大了,听觉一定稍差,想到这小豹子道:“我想就赌猜点如何?这是最公平了,双方手都没碰到骰子,就算有心使假也无从做起。”
“好,为示公正起见,我看这摇点的人就请古塘来好了。”
“赌尊”就是“赌尊”,为避嫌疑他摒弃自己人而找古塘来做摇宝的宝官,由这点亦可看出他崇高的“赌”道,和令人信服的赌“格”。
把瓷碗换过宝盒,当四粒骰子在宝盒中由古塘双手摇宝开始,小豹子和“赌尊”黄千就开始凝神倾听。
古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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