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拾台阶而上,同时双臂拧着农服的汗水在台阶上。
那中年道上眉头稍皱,请苏光光坐一坐。
只见苏光光喘着气插手跑到牌楼旁的大茶桶旁边,拿起了茶杯倒出一条水箭直往口里进。
“哈啊!爽……”苏光光大叫道。
“哼!爽!一大茶壶的茶水全被你灌光了,人家喝什么,怎么教也不会,一点规矩都没有!”老帅哥大声道。
苏光光露出黑牙傻笑着,那名中年道士一笑忙打圆场道:“不打紧,茶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光了再去提就好了。”
老帅哥全扇一礼道:“在下下人卑鄙、无耻、下流、鲁莽。又呆,没规没矩没家教,倒让各位道兄见笑了!”六名道士闻言,其中有二三名已噗的一声笑出来。
“妈的姑隆!老帅哥你给我记住!”苏光光一副嘿然傻笑样,心中却暗骂着。
此时那名中年道真正笑了笑道:“敢问施主前来敝山寒寺有何指教?”“刷”一声!
那中年道士被老帅哥开扇声吓了一跳,忙退了一大步,暗中运气准备着,牌楼旁,五名道士也握紧木棍,随时准备号令一下出招。
但见老帅哥一副书呆相,望着四周风景,一手摇扇,一手负背,摇头晃脑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武当山在下只登一半,就见如此佳景,要是再登高一望必然更上一层楼,无怪乎古人日: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欺言也。”
此言一出,三四名道士已是掩嘴抚着肚子笑得抽筋。
最痛苦的莫过于苏光光、小臭头,他们还出傻傻的一副崇拜的眼光望着老帅哥。
但见这武当山半山腰,四面环山,丛林翠绿既无水声,又无猿啼鸟叫,哪来轻舟已过万重山,简直牛头不对马尾还敢大声大吟地唱。
那中年道士已看出这位“老秀才”真是一位“老锈财”,以前必定是富家子弟的花花公子。
果然不错,只见老帅哥又对中年道士施一礼,笑道:“在下听朋友说,武当庙神圣显灵,在下不远千里江南而来烧香拜拜,只求神明保佑在下明年能考中进士,得个一官半职,扬威一个老朽范家声望。”
那中年道上似知江南有个范家,财大势大不是虚晃捏造,忙道:“原来是范公子,失散!失敬!”此时一名少年道士笑问道:“敢问范公子今年贵庚?”
老帅哥忙笑道:“什么贵庚?”
那小道士忍着笑道:“小的是问你今年几岁?去京考了多少年?”
老帅哥大叹一声道:“在下在江南名声打坏了,就是我那老子用钱帮我买了个秀才,让旁人窃笑,在下引为奇耻大辱,在下发出文天祥的骨气,苏武的忍力,发誓不偷看、不作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豪志,进出考场凡四十余,今年在下已是二三十点九岁也乎。”
那小道士笑道:“那有二三十点九岁的!”
老帅哥笑道:“小师父这你就不懂了,这里面学问可深得很!”那小道士看中年道士不加斥责,大胆道:“还请范公子不吝指教!”老帅哥开扇“刷”地一声道:“余日:相逢便是有缘,老朽就教教你,所谓二三十加起来不就五十,说五十岁人家以为老了,所以就要说二三十岁不就年轻了么?”
“哦!原来如此。”小道土又笑道:“那怎么又多了个点九岁的?”老帅哥道:“因为明天就是老朽生日,这不就点九了。”
小道士原本还想开他玩笑,却被顶头用眼色止住。
只听中年道士含笑一和道:“范公子勤学奋斗精神,让人可敬,明天一定能高中榜首!”老帅哥笑道:“榜首不敢想,能吊个车尾,也就心满意足,到时候在下定不会忘记武当诸神保佑,大礼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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