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一景一物,
此时此刻,映在眼帘里面,恰似看着一副苍凉的画。
范无救目光开始集中,手指不由自己触及到了窗户边框,从指腹传递来的温凉,让他心里一沉。
夜叉哀叹了一声,随即,再次陷入了寂静。
若不是一只灰色的鸽子忽然扇动着自己的翅膀,从屋檐下飞远,画面或许会一直静止下去。
夜叉没法不再说话,故意呼着气,将窗户推开。
「我们的事情已经翻篇了,现在谈谈你和他的事情。」
「没什么好谈。」说完,范无救有转身的想法。
夜叉一眼看穿,伸手拦住去路:「别逃避了,也别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总有一天是会暴露的。」
范无救不甘的咬咬牙,停止了脚步,继续正视前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夜叉侧身挪到了范无救正前方:「你可以瞒过他们,但是,绝对瞒不过我。别忘了了,我曾经站在什么位置。」眼神里的波澜不惊,叫范无救忽然有些心慌,然而,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既然开始了,就好好继续,别让我觉着自己是个傻子。」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一定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别说不关我的事情。这话真叫我伤心!」夜叉摁住自己心脏位置:「曾经,它已经伤过一次心,现在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范无救嘴角挑出的邪笑,透着一股讽刺:「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我们没有当初,也不会有以后,至于你是怎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说着,单手拨开了横在视线中的那只手臂。
「是吗?」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吗?」
「不会的!」
夜叉嘴角在抽搐,额头上凸起的青筋,范无救扫过后,心头既是揪心同时难受着。
「你想什么就说出来,不要让那一个呆子去猜,你以为他像我一样了解你吗?如果你这样想就是大错特错了,无救,别折磨你自己。」
「你……」
「你必须要过得比我好,你知道不知道?」
「对不起。」
「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们之间早已不存在「谢谢、对不起」。」
「让你费心了。」
「我心甘情愿的。」
「下去吧。」
「不,我想一个人静静。」
离开阁楼后,范无救内心好似下过一场暴雨,洗涤了之前所有的灰暗。
然而,在看见谢必安将邹舟送回到房间门口时,忽地,天,渐渐地黑了。
在心底深处,范无救现在只希望,曾经出现的那种轻松感,能够再一次、再一次包围住他。
他再也不想要一个人站在黑暗的一角,默默的注视着自己所在意的人,在关切着其他人。
还是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大大方方的去在意,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不满,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裂痕无形之中已经横在两人之间。
可是……
可是,每次看见邹舟那张笑容,一切便是淡淡消失。
范无救丝毫不懂这是什么原理。
能够让自己对邹舟不但讨厌不起来,反而,一旁观看的同时,两人言行举止之间,是那么的默契。欣慰之中,倒也是尝到了几丝愉快。
而自己,是否是多余,好像顿时不再重要。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想了无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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