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睡白月光吗?
不,那是告祭自己曾经的青春,曾经爱而不得的梦想,如今已完全成了自己的形状,对男人来说,是何等伟大且满足的成就。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绝色佳人,赵孝骞不自禁地将她的容貌,与前世某个模糊的脸颊重合在一起,一时间竟恍惚怔忪,不知今夕是前世还是今生。
烦躁地摆了摆手,赵孝骞道:“明日便启程吧,我派人护送你去真定城。”
“赶紧走,不要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耶律南仙垂下眼睑,低声道:“好,你……你保重,战场刀剑无眼,你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便难过了。”
赵孝骞嘴角一勾:“我若死了,你真的会难过吗?”
“当然,我的日子肯定很难过,大概连饭都吃不饱了。”
“你说的‘难过’,不是心里难过,是日子难过?”赵孝骞愕然。
耶律南仙一脸茫然:“不然咧?”
“我特么……”赵孝骞突然很想揍她。
这么漂亮的女人,被揍一拳的话,应该会哭很久吧?
…………
大战将启,不能再考虑儿女情长,而且赵孝骞对耶律南仙也不算儿女情长。
耶律南仙与他的相处,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他这个老色批。
他与耶律南仙的相处,时时刻刻都在见色起意。
耶律南仙的提防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大约已看清了赵孝骞的真面目,他看她的眼神只有欲望,莫得感情。
带着陈守等禁军,赵孝骞来到大营的校场上。
校场上正在演武,两拨人马激烈搏杀,将领们操练阵列,普通的将士练习枪法,以及近身肉搏。
说是演武,看起来却跟实战差不多,双方都打出了火气,出手更是不留情面,赵孝骞甚至注意到有些将士搂抱在一起,拼命用手抠眼珠,掏裆,吐口水,揪头发,咬喉咙……
看着眼前这副惨烈的景象,赵孝骞不仅不制止,反而点头赞许不已。
没错,这种实战的场面,是赵孝骞的意思。
演武操练,就要玩真格的,别搞那种虚假的红蓝方对抗,双方不痛不痒装模作样打几下,心平气和地接受胜利或失败的结果。
这种搞法只会让这支军队渐渐堕落,丧失军心士气。
当赵孝骞领着从汴京挑选出来的五万禁军回到拒马河大营时,半路上已经想好了这个主意。
想要让五万新兵快速融入这个大集体,就必须让他们第一时间适应真正的战争场面,让拒马河大营的老兵们给他们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站在校场边,赵孝骞负手而立,神情悠然地看着校场上黄尘滚滚,漫天烟尘里隐约可见人影幢幢,里面的惨叫声,喊杀声,气急败坏的骂娘声,声声入耳,令人特别愉悦。
身旁有脚步声渐近,许将一脸忧色地走过来。
“子安,一场演武,咱们折损不小,许多将士受伤颇重,大战将启之时,咱们还未与敌接战,自己却内耗了将士,这样不妥吧?”
赵孝骞摇头:“没什么不妥,汴京的五万禁军承平已久,他们在汴京过惯了太平日子,每天只在大营里操练几下,并不知道真正的战争是多么残酷,我要让他们早点见识战争,否则,这支兵马不堪重任。”
许将终究是文人,对这种惨烈场面很不习惯,指了指激烈厮杀的双方,叹道:“演武归演武,折损将士没这个必要吧?已有不少将士受了重伤,接下来的收复燕云,很多人恐已无力上阵了。”
赵孝骞表情冷酷地道:“技不如人,是他们活该,重伤的人抬下去,要么养好伤,等着吃这一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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