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冰井务的监牢里,听着监牢各处传来的惨叫声,每一声都令他心惊胆战。
赵孝骞坐在监牢的押签房里,依旧翘着二郎腿,对那些惨叫声置若罔闻。
指了指张祥,赵孝骞对魏节道:“带上他,每一间监牢前都分辨一下,让他听声音,是否能分辨出送药方的那人。”
说着赵孝骞看着张祥,道:“你与他虽未见面,但隔着偏殿的窗户,总能听出他的声音吧?尚药局有重大嫌疑,接触小皇子熬药过程的人基本都在这里了,你一个个去听,希望能给我好消息。”
张祥战战兢兢地被魏节领了出去。
临走前,赵孝骞突然叫住了魏节:“把尚药局那些人的嘴里都检查一遍,看看牙齿里面有没有藏毒药,不要到了紧要关头,正要发现真凶时,人家牙齿一咬嘎了,这么狗血的事绝不允许发生。”
“殿下放心,他们关进监牢前,刘单已经逐一检查过了。”
赵孝骞露出了微笑:“老刘不错,事后皇城司必须给他发个大红包。”
张祥被带了下去,赵孝骞独自坐在押签房,鼻子蠕动几下,然后皱眉。
冰井务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也不知刘单那货常年待在里面怎么受得了,难怪这货越来越变态。
赵孝骞这般金贵的人,没事自然不会待在里面的,于是果断起身离开监牢。
刚要走出冰井务的院子,迎面便见到了郑春和。
郑春和一脸亲和的微笑,怀捧拂尘站在院子外,估摸等了许久。
见赵孝骞出来,郑春和快步迎上,刚一脚踏进冰井务的院子,突然觉得后背一凉,然后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一股浓郁的压抑的气息仿若一双大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郑春和脸色大变,急忙后退几步,退出了院子,情况立马好了一些。
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郑春和试探着再往前走了几步,刚踏进院子,刚才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浑身汗毛直竖,呼吸困难。
郑春和赶忙后退,惊疑不定地看着冰井务的院子,脸色一片苍白。
赵孝骞笑了,大方地走出院子,朝他挤挤眼:“很邪门是吧?当初我第一次走进冰井务,也是这种感觉,就跟进了鬼门关似的,浑身不自在,多来了几次后才慢慢适应。”
郑春和擦了一把冷汗,苦笑道:“殿下,这地方……确实邪门。”
赵孝骞幽幽地道:“估摸里面的冤魂太多,怨气常年不散,在你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四周全是来自灵界的朋友……”
郑春和脸色愈发难看:“殿,殿下……奴婢只是来传话的,官家召见您。”
赵孝骞哈哈一笑:“走,同去。”
郑春和转身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朝冰井务的院子双手合十行礼,嘴里喃喃道:“打扰了,莫怪莫怪……”
福宁殿。
赵煦今日破例没有处理朝政,他正坐在桌案后,呆怔地注视着案头上的奏疏,不知想着什么。
赵孝骞入殿行礼,赵煦仍没回过神。
赵孝骞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大声重复:“臣,赵孝骞,奉旨觐见。”
赵煦终于反应过来,然后露出了微笑。
“子安来了,快坐。”
郑春和奉上茶水后安静退下,殿内只剩赵煦和赵孝骞二人。
赵孝骞浅啜了一口茶,道:“官家,臣正要向官家禀奏,小皇子一案……有了些许眉目。”
说着赵孝骞将这两日查案的收获一一禀上。
皇城司先从太医局查起,然后查到刘贤妃寝宫,最后锁定尚药局有嫌疑,如今尚药局相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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