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明朝的武宗朱厚照一样,弘治皇帝仅此一子,储君根本没得挑,是好是歹都仅有这一个。
数月前出生开始,小皇子的身体就比较弱,常常发烧不止,而且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健康,宫闱内从赵煦到向太后,其实都暗暗悬着一颗心,生怕这位皇族唯一的继承人出现意外。
谁知仅有的这个皇子终究还是出了意外。
小皇子薨逝已三日,这几日里,赵煦宣布罢朝,不理朝政,他把自己关在福宁殿里,除了郑春和,拒见任何人。
谁都不知道赵煦在福宁殿里是如何调整悲痛的心情的,唯有郑春和清楚地知道,每日夜半,殿内总会传出赵煦撕心裂肺的大哭声,断断续续至天明。
与此同时,宫闱的向太后,孟皇后也没闲着。
赵煦沉浸在悲痛里,可该办的事情终归要办的,比如小皇子的后事丧仪。
向太后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想到小皇子的薨逝,以及赵氏皇族断了的香火子嗣,向太后深觉悲痛,每日跪在太庙,向赵氏祖宗自责请罪。
小皇子的生母刘贤妃,人都快废了,每日以泪洗面,绝食痛哭。
宫闱里唯一能正常办事的,只剩了孟皇后。
所以小皇子的后事丧仪,也是孟皇后主持操办的,政事堂和礼部以及宗正寺的官员辅佐孟皇后办理。
赵煦不问世事,把自己关在福宁殿整整四天。
殿外一直守候的郑春和急得不行,这几日赵煦基本没进过水米,人都饿得脱了相,郑春和跪在赵煦面前苦苦哀求,只求他稍微吃点东西,赵煦仍不为所动。
就在郑春和焦急无措之时,到了第五日,救星来了。
赵孝骞派人从真定府送来紧急奏报,郑春和大喜过望,急忙进殿禀报赵煦。
赵煦再是悲痛,赵孝骞送来的奏疏还是必须要看的。
展开奏疏后,赵煦潦草扫了一眼,然后一愣,多日悲痛的表情终于闪过一丝激动之色。
沉默多日的他,也终于开口了。
“子安送来的奏疏之外,是否还送了别的东西?”赵煦声音嘶哑地问道。
见赵煦终于说话,郑春和暗暗欣喜,急忙道:“是,郡王殿下派来的信使就在宫门外等官家召见,听说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大匣子。”
赵煦阖目沉思许久,缓缓道:“宣佑门内有一块空地,郑春和,你派禁军将那块空地清场,立上若干草靶,屏退闲杂人等,另外,把子安派来的信使召进来。”
见赵煦终于恢复了活力,郑春和暗暗感激远在千里之外的赵孝骞,急忙转身办事去了。
宫闱宣佑门内,一块空旷的地上,身穿黄袍的赵煦面色沉静,看着赵孝骞派来的信使示范一窝蜂的击发。
一阵巨响后,火箭激射而出,两百步外炸开,只见一阵烟雾散尽,禁军将草靶搬到赵煦面前,赵煦俯身仔细打量。
见每个草靶上布满了弹孔,从几个到十几个不等,手指一抠,每个弹孔入体两三寸,都能抠出一颗小小的铁丸。
赵煦的眼神渐渐从沉静变得惊讶,最后终于震撼地看着信使。
“此物是子安新造出来的?”赵煦不敢置信地问道。
信使恭敬躬身:“回官家,正是郡王殿下新造的。”
“它的最远射程多少?”
“殿下说,最远可至两百步外,近战能歼灭百步内所有的敌军,恰好弥补了我大宋王师燧发枪不能近战的缺点……”
“此物在战阵上可与燧发枪配合使用,除非发生意外,否则我军的伤亡将会大大减少,敌军根本不可能冲破我军的第一道阵线。”
赵煦两眼放光,颔首赞道:“子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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