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笔钱?那人咋想的?”
李清臣摇头道:“下官不知那人是什么来历,也不知为何要花这笔钱疏通官府,只为了救出那十几名道士。”
“但下官可以肯定,那人不过是浮出水面的人,他也不过是代人办事罢了。”
赵孝骞沉思许久,道:“老李,你的意思呢?”
李清臣道:“如果只是寻常小事,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倒也无妨,可下官听说此案是殿下亲自吩咐皇城司办的,下官虽不知此案始末,但也知道殿下必有缘由,那些道士放还是不放,下官听殿下的。”
赵孝骞嗯了一声,道:“老李,我不瞒你,玄清观一事,我已下令彻查到底,我真定府治下,绝不容许出现这等伤天害理的窝点,必须要连根拔起。”
“皇城司如今还在查玄清观幕后的人,没想到居然有人出动跳出来给你送礼,呵呵,倒真是自己送上门了。”
李清臣小心地道:“玄清观究竟做了什么恶事,下官对此事糊涂得很,殿下可否赐告?”
赵孝骞于是将前几日城外祭祀龙王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李清臣听完后不由大怒,重重一拍桌案,道:“丧尽天良,其罪当诛!殿下,下官以为确实应该一查到底,否则真定府治下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孩童丧命,多少无辜乡民被骗钱财。”
赵孝骞淡淡地道:“从现在的迹象来看,做恶的玄清观可能只是棋子……”
“真正幕后的人还没浮出来,甚至这个幕后的人,他的棋子不止玄清观一家,也可能不止真定府这一地,他应该有个庞大的组织,专门在各地骗钱敛财。”
李清臣道:“殿下,今日送礼之人,是个读书人,名叫‘田镜’,听他说参加了朝廷两次科考,皆未中榜,以下官看,这个田镜应该也是棋子。”
顿了顿,李清臣试探着道:“殿下,要不要以此人为饵,秘密布控,顺藤摸瓜把他幕后的人找出来?”
赵孝骞笑了:“不管是不是棋子,先拿下再说,我的地盘上,懒得跟这群人玩心眼,绝对的实力碾压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没用。”
“先让皇城司拿人,拿问下狱后再审,从他嘴里挖出一个人就拿一个人,我只想看看,在真定府这块地面上,究竟还有哪些藏龙卧虎之辈是我不敢动的。”
…………
皇城司奉命出动,李清臣离开郡王府不到半个时辰,皇城司的人马就在真定城的一家馆驿里找到了田镜,然后将他锁拿下狱。
事发突然,田镜还在馆驿里等李清臣的消息,他的心情甚至有点悠闲,有点得意。
对他来说,今日真定城一行,不过是完成主家交代的一件小事,钱财送到位了,李判官把事办了,彼此皆大欢喜,若李清臣实在不给面子,田镜再抬出幕后的人,这个面子不给都不行。
可他万万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答应得好好的李清臣突然就翻脸了。
不仅没给他办事,反而将他拿问下狱。
皇城司的人马一窝蜂冲进馆驿时,田镜仍是一脸懵逼,当自己被摁倒在地,双臂被反剪成一个奇怪的角度,痛得吱哇惨叫时,田镜终于察觉到,今日真定城之行恐怕栽了。
真定城的官场,真就一点规矩都不讲了,收了钱不办事,居然把他这个出钱的金主给办了。
真特么尿性,这是打算站着把钱挣了吗?
田镜惨叫咒骂之时,皇城司的人马可没管他什么反应,将人绑了就走,一炷香时辰后,田镜便被扔进了真定城大狱。
大狱内阴暗潮湿,充斥着令人呕吐的恶臭,田镜进了大狱后被绑在一个血迹斑斑的木架子上,像受刑的耶稣。
没人跟他玩心理战,赵孝骞的命令紧急,皇城司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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