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小娥。……小娥,这位便是我的贵人,大宋河间郡王殿下。”
话刚落音,赵孝骞摆摆手:“不是贵人,是朋友。”
说着赵孝骞起身朝女子行了一礼:“赵子安拜见嫂夫人。”
女子被赵孝骞的名头吓到了,见赵孝骞行礼,愈发惶恐不安,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两步,躲在张小乙身后不敢露头。
张小乙有点尴尬地笑:“殿下莫怪,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世面……”
老妇人在一旁笑得灿烂,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递给小娥,道:“乖媳儿,快去州桥买点肉菜,再打两角酒,好生给贵人露一手厨艺。”
小娥接过钱,一声不吭地朝门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停步,转身飞快朝赵孝骞敛衽一礼,然后逃命似的跑远。
直到女子出了门,赵孝骞才朝张小乙嘿嘿一笑:“小乙啊,你了不得啊,半年不见,居然不声不响娶了个婆娘,看模样比你小七八岁吧,你这三十年的纯纯老光棍儿,还有这本事呢?”
张小乙老脸一热,不自在地笑了:“缘分而已,其实认识她已两三年了,当初都在州桥青楼勾栏讨生活,今年才与她定下了亲事。”
赵孝骞点头:“何时成亲?聘礼怎么说?回头我让人送二百两银子过来,过聘纳彩摆酒席什么的,手头宽裕点,人生大事也办得风光点。”
张小乙急忙摇头:“不要聘礼,也不摆席面,邀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顿酒便够了。”
赵孝骞皱眉:“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你娶了人家,分文不出?老丈人没打死你?”
张小乙苦笑道:“没有老丈人,小娥是乱世孤女,三五年前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家人都死在路上了,她来到汴京找不到活路,只能在勾栏里拉散客唱曲儿。”
“后来被一位恩客看上,赁了个破房子养了她三年,三年后恩客见她容貌已老,便不肯再要她,她便只能继续在勾栏瓦舍讨活儿,这才与我认识,年前动了心思,想把她娶进门。”
赵孝骞沉默了。
大约,这才是底层百姓最真实的爱情吧。
没有风花雪月,没有海誓山盟,有的只是两颗历经风霜的心碰巧遇到,于是决定余生互相遮风挡雨。
良久,赵孝骞点头:“你们两人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张小乙笑道:“我不嫌她侍候过人,我娘也不嫌,都是苦命人,能搭帮过日子就是缘分,正经人家的黄花闺女也看不上我这老光棍。小娥性情不错,会持家,会侍候老人,这就够了。”
赵孝骞叹道:“是个好姑娘,你莫负了人家,家里虽没了父母长辈,娶她过门也不能太寒酸,听我的,汴京找一家气派点的酒楼,摆个十来桌……”
“我给你找鼓吹,找媒婆,找八抬大轿,让人家姑娘风风光光进门,她会记你一辈子的好。”
张小乙也不跟他客气,笑着道谢。
接着张小乙又问道:“殿下最近如何?尊夫人……们,可有子嗣?”
赵孝骞又叹道:“套用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们七人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张小乙目瞪口呆:“七……七人?”
赵孝骞黯然点头:“七人,汴京三个,真定府三个,兴许以后还会添,没办法,我的裤腰带特别松,一不留神裤子就掉了,事后不能不认账吧,所以家里婆娘越来越多……”
张小乙顿时露出古怪之色,眼神情不自禁地朝他下三路打量。
“呃,殿下,我在汴京倒是有些门路,殿下若需要,我给你弄两根虎鞭……?”
赵孝骞两眼一亮,随即正色道:“我贵体无恙,百病不侵,不需要什么虎鞭,不过说来也巧,我有一位朋友,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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