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命,多少农户被他们迁走,以及,被迁走的那批农户如今的下落。”
李清臣沉默片刻,道:“殿下,若是抓到了韩维王垣他们,……当如何处置?”
赵孝骞也沉默了,他很清楚这批官员背后的靠山是何等的强大,四百多里的土地,对汴京的权贵诱惑太大了,同时也说明,汴京有资格参与这次圈地的人,身份和权力更是不小。
这些人纠合起来的力量,就连赵煦都要忌惮三分。
所以,抓到韩维和王垣他们,如何处置?
稍有不慎,等于捅了马蜂窝。
“先抓到人再说,”赵孝骞语气缓慢地道:“在真定府的地界上,他们造了多大的孽,就应承担多大的罪,我这个父母官若不能为治下百姓出头伸冤,有何颜面坐在这个位置上?”
李清臣眼神闪过几分钦佩,一言不发地朝他长揖一礼。
揖礼无声,但已表达了很多。
…………
一夜之间,真定城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且压抑。
负责城防的厢军纷纷出动,街面上只见一队队的厢军手执兵器跑步经过,出城后分赴各个方向。
府衙的差役们也飞快出城,分散到辖下九县各个村庄,拉网式查问各个村庄的人口情况。
府城里的百姓商人好奇驻足,看着一队队厢军神色凝重地跑步出城,不由议论纷纷,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股不安的情绪却在人群中迅速发酵,蔓延。
半日以后,九县的知县们被赵孝骞紧急召进真定城,知县们坐在马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下马车之后连气都来不及喘,便被叫进了府衙。
与此同时,一骑快马飞赴拒马河南岸的龙卫营驻地,马上骑士只带了赵孝骞的一纸军令。
调动龙卫营两万兵马出营,在拒马河四百里新占领地地毯式搜索韩维王垣等官员,如若发现迁徙的农户流民,一并送回真定城。
真定府衙内,辖下九县的知县战战兢兢在赵孝骞面前交代了治下村庄堡寨的情况后,赵孝骞招待他们用了晚膳,却不放人。
接着皇城司赵信出面,开始在这些知县中审问排查,摸清他们是否与韩维王垣等人勾结。
与此同时,真定府的提举司,提刑司,转运使司等部门的首官,也被叫进了府衙,经赵孝骞当面质询后,首官们出了正堂就被皇城司属下接走,开始进一步的审问。
相比真定城的紧张气氛,府衙的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窒息。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们,进门时一个个战战兢兢,满身大汗,在皇城司气势凌厉的审问下,以往犯过事的官员顶不住压力,纷纷交代了。
深夜,赵孝骞仍未回家,独坐在府衙的后堂内,翻阅着皇城司送来的供状。
消息有好有坏。
坏消息是,皇城司对真定府的官场再次排查审问,上一次犯了事却躲过清洗的官员,被查出来不少。
好消息是,这些官员犯的事跟这次汴京权贵圈地的关系不大,都是往年曾经干过的勾当。
赵孝骞此时对韩维王垣他们的谋划大概有了一个轮廓。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次奉汴京大佬们的命令圈地,这批官员算是独来独往,根本没有勾结本地官员的计划,所以真定府的官员们才没有牵扯其中。
这也很符合逻辑,毕竟大佬们都是大宋顶尖的高层人物,他们私下里干的勾当只能隐秘进行,勾结本地官员的话,事情难免会泄露出去,闹得满城风雨。
而且勾结本地官员意味着要割舍一部分利益出去,以大佬们的贪婪,大约是舍不得割舍利益出去的。
赵孝骞和龙卫营打下的疆域,如此广袤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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