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太过分,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若是真逼得农户流民分不到地,我可就容不得了。”
李清臣眼皮一跳,急忙道:“殿下冷静点,韩维不过是那些大人物推到前台的,他背后的人物权势甚大,殿下纵得官家倚重,恐怕也讨不得好,若因此事而卷入风波,会坏了北伐辽国的大事。”
赵孝骞呵呵一笑:“将士们在前方拼命报国,战果却被这群蛀虫捡了漏,那么将士们的牺牲有和意义?他们难道是为这些权贵卖命的吗?”
朝李清臣摆摆手,赵孝骞道:“你不必劝我,是非善恶,我自凭心而断,他们吃相太难看,我可不惯着。”
李清臣神情焦急,欲言又止,但见赵孝骞神色坚决,只好长叹一声。
李清臣告辞后,赵孝骞将陈守叫来。
“派人快马赴飞狐兵马司,召赵信来真定城见我,皇城司属下都带来。”
陈守抱拳领命,匆匆而去。
…………
第二天上午,赵孝骞还在睡梦中,郡王府门庭外,却停了五六辆马车。
马车上满载木箱,被油布封存,停到郡王府门外,一群青衣下人也不言语,沉默地卸车,将箱子堆在门外。
门外值守的禁军不知何故,郡王殿下又没睡醒,不敢惊扰,只好任由他们把五六辆马车上的箱子堆积在门外。
青衣下人们卸完车便离去,待赵孝骞睡醒,听闻禁军禀报,不由怔忪片刻,然后令禁军将箱子搬进郡王府前庭内。
堆积如山的箱子,前庭内占了大半空地,赵孝骞盯着箱子眉头紧锁,然后令陈守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竟是满满一箱银锭,而且规格重量都一样,皆是十两一锭的官银,从银锭的光泽来看,成色也非常纯。
陈守又开了几个箱子,里面毫不意外全都是银锭,如此巨额的钱财,陈守开箱子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得到偌大一笔横财,赵孝骞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色。
他贪财不假,但他更知道,这笔横财不仅烫手,而且丧良心。
如果赵孝骞收下它,那么韩维等人的行事将会肆无忌惮,赵孝骞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做出任何反对的动作。
收钱办事,这是官场的规矩。
静静地看着堆积如山的箱子,赵孝骞陷入沉思。
陈守不安地道:“世子,箱子还要继续开吗?”
赵孝骞回过神,摇头道:“不开了,把箱子都封存起来,找几辆马车重新装车,送回韩维王垣住的馆驿里,你当面告诉韩维,就说事未成,不受禄,这份重礼我暂时不收,待事成之后再说。”
陈守应了一声,招呼禁军袍泽们搬箱子。
禁军忙得满头大汗,贾实却从门外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封烙了火漆的书信。
“世子,汴京的楚王殿下给您来信了……”
赵孝骞接过信,查验了火漆后拆开,潦草地扫了一眼,不由露出复杂之色。
“这活爹,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呢……”赵孝骞喃喃道。
儿子在外征战半年了,赵颢也不说经常来信慰问一下,现在倒是赶到了风口上。
赵颢来信的内容果然如赵孝骞所料,是为了真定府以北的土地。
他与汴京那些大人物一样,也想分一杯羹,给楚王府多圈点土地,信里还特别注明了,只要上等良田,最少一万顷起,两万三万不嫌多,五万六万也受得住。
不仅如此,赵颢还说,赵孝骞晋爵河间郡王后,名下却只有一座御赐的郡王府,封地良田皆无,实在太寒酸了,说出去惹人笑话,正好趁此良机,让赵孝骞也给自己圈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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