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年开春辽国还遣使臣来,说是要岁赐,朕呸!哪来的脸,居然还好意思要岁赐?”
“朕当即就跟辽使说了,从今以后,大宋对辽国的岁赐已停,辽国若不满意,尽可兵戎相见,先问问咱们大宋戍边真定的河间郡王答不答应。”
赵煦说得眉飞色舞,整个人散发着欢愉的气息,显然这件事确实令他非常解气,多年的屈辱终于在战场上找回来了。
赵颢也很高兴,但还是谦逊地道:“此皆官家之德威,令辽国不得不屈服仰望,吾儿孝骞纵有小胜,亦是官家面授机略之功,孝骞不过是照官家的意思办理而已,算不得什么。”
赵煦哈哈大笑:“王叔谦虚了,朕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子安的功劳是他和麾下将士实实在在一刀一枪拼来的,王叔有子若此,今生就安享清福便是。”
说着语气一顿,迅速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王府侍妾,赵煦默默叹了口气。
说什么废话呢,王叔早就享清福了,而且享得很过分。
那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吗?
“朕……朕回头令郑春和送点贡品给王叔吧,”赵煦叹道:“河北路的官员进贡了上好的北方山参,虎鞭,鹿茸,灵芝……”
“唉,王叔随便吃吧,你保重身子。”
赵颢躬身道:“多谢官家厚赐,皇恩浩荡,臣愿以残躯为官家效死……”
“别说什么效死了,但求王叔莫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否则朕该笑死了。”
赵颢尴尬地笑:“不会的不会的,臣没那么不争气。”
赵煦转眼一扫,见路边的空地上跪着十几名女眷,显然都是楚王府的侍妾,赵煦的脸颊又抽搐了几下。
指了指四周怡人的风景,又指了指赵颢,赵煦有心想提醒,如此美丽怡人的风景里,最好别干伤风败俗的事儿,这皇家园林朕还要游玩呢。
然而话到嘴边,赵煦终究还是黯然叹了口气。
罢了,你爱咋咋。
一位只知吃喝玩乐的亲王,除了偶尔干点有伤风化的事以外,还有什么缺点?
重回銮驾,仪仗车马启行。
赵煦独坐在銮驾内,脸色却更明媚开朗了几分。
自赵孝骞赴任真定府以来,数月间捷报频传。
赵煦与他商议的战略,原本以为要数年之久才见端倪,没想到赵孝骞刚上任就对辽国形成了军事上的压制,不仅两败辽军,歼敌七八万,还敢北渡拒马河,对辽国进行军事威慑。
换了往年,谁敢这么干?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啊,可在赵孝骞的手里,偏偏就实现了,而辽国偏偏也认栽了。
按照这样的进度和节奏,赵孝骞收复燕云十六州恐怕也不远了,赵煦现在要做的,便是无条件在后方支持他,让赵孝骞免于后顾之忧。
赵煦又想起前些日朝堂上的议论。
赵孝骞作为宗亲和臣子,与辽国交战只胜不败,朝中其实已有了窃窃非议,尤其是最近赵煦为彰赵孝骞之功,恩荫其父,封赵颢为“平章军国重事”,这可是一品官,尽管没什么实权,但位在宰相之上。
父子俩官爵显赫,几乎已是人臣之巅,朝臣们怎能没有非议?
很多人努力了一辈子,想尽各种办法钻营攀附,终其一生也只混了个三四品的官儿,一辈子差不多就到头了。
而楚王父子却能平步青云,升官晋爵如同吃饭般简单平常,叫别的朝臣怎能不眼红嫉妒?
朝中的许多非议后来渐渐形成了统一的声音,那就是,河间郡王赵孝骞出身宗亲,经略河北,更是手握重兵,麾下龙卫营几乎无敌于天下,连辽国都不敢轻捋其锋。
如此逆天的本事,若赵孝骞心怀不忠,让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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