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卫营当初就驻扎在汴京南城外,汴京城里的姑娘……哈哈!反正我这辈子够本了!”
折可适瞥了他一眼,心里更不平衡了,暗暗骂了句狗杂碎。
张嵘却仍不知死活地撩拨他:“老折你在西北驻军时,难道没尝过姑娘的味道?”
折可适冷冷道:“西北的姑娘,能跟汴京的比吗?汴京的姑娘轻轻碰她一下,她会娇嗔,会夹着嗓子说‘讨厌’,那小风情,那小妖娆,啧……”
“西北的姑娘呢?”张嵘忍着笑道。
“西北的姑娘轻轻碰她一下,她会给我一个抱摔,然后骑在我身上,大耳光狠狠扇我……”折可适黯然叹息。
张嵘惊愕:“这……是你家夫人?”
折可适沉默片刻,幽幽地道:“不,是西北青楼的花魁娘子……”
张嵘倒吸一口凉气:“西北的花魁娘子……是这个路数?”
“没错,是这个路数,雄鹰一般的女子。”折可适黯然叹道。
张嵘顿时不说话了,许久后,拍了拍折可适的肩,叹道:“折兄受苦了,我若是你,今日战死在这里,恐怕真会死不瞑目,一辈子没吃过细糠,啧!”
折可适愈发悲愤不甘,抬眼盯着远处的辽军中阵,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显然满腔悲愤已化为力量了。
“都怪这些辽狗,耽误老子睡温婉的女子!老子定要杀尽他们!”折可适咬牙道。
突然,对面辽军阵中,战鼓再次擂响。
张嵘和折可适神情一紧,分头朝己方阵中狂奔,边跑边传令。
“全军备战——!”
果然不出张嵘和折可适所料,这一轮的冲锋,辽军倾数而出。
两万辽军正面朝宋军发起进攻,另外侧翼各自分出五千兵马,战场上绕了一个半圆的圈儿,左右包抄而来。
折可适立马下令调整阵型,左右两侧各分出一千兵马,掉转方向列阵。
剩下的八千兵马,仍正面对着辽军的主力。
“等不到援兵了,袍泽兄弟们,一切只能靠自己!敌人若破阵,随时准备拿刀厮杀!”张嵘瞠目大喝道。
刚尝到初战胜利的喜悦滋味,龙卫营立马又陷入了即将死战的压抑氛围中,军阵内一片沉寂,每个人握着燧发枪的同时,都悄悄摸了一下腰侧的刀。
从汴京出发以来,龙卫营解决任何敌人向来都是靠燧发枪,敌人根本没有破阵近身的机会,没想到今日破例了。
眼看着辽军从正面和左右侧翼缓缓逼近,并且开始加速冲锋,一万龙卫营将士咬牙,等待着接下来的惨烈厮杀。
沉默的军阵中,一名将士突然大声道:“赵郡公没有亏待咱们,今日,咱们也该为赵郡公卖命了!”
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没错,反正老子够本了,抢来的钱财已托人送回了家,爹娘和孩子有了着落,老子战死他们也饿不死!”
军阵内,所有的将士伫立不动,紧握火枪,却不知何人原地顿脚,一声又一声。
有人带头,便有人跟随。
所有将士都跟着顿脚,节奏渐渐分明,最后整齐划一的顿脚声,竟掩盖了对面隆隆的马蹄声。
“杀!杀!杀!”
龙卫营将士异口同声,战场上顿时杀气盈野,天地间充斥着一股由无数小人物拧合起来的英雄气,苍穹上的天日亦为之低昂暗淡。
“按操练典册,全军,列阵!第一排准备!”将领策马在军阵的空隙间飞驰传令。
第一排龙卫营将士蹲下,平端燧发枪,瞄准。等待敌军进入射程。
对面辽军阵中的战鼓节奏陡然加快,而冲锋中的辽军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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