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用吗?”
“真定府四万厢军,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位能够平等看待咱们的主帅,可咱们自己不争气,日后他若看不起厢军,咱们都不好意思怪他……”
邵靖的表情浮上几许阴鸷,冷冷道:“是啊,给了机会,咱们自己不中用,怪谁?”
身后的将士急切地道:“将军,赵郡公给了机会,咱们不可错失!袍泽弟兄们也想跟禁军一样吃馍,吃肉,穿戴甲胄,骑战马!”
四周一片低抑的请战声,军心士气此刻莫名达到了顶点。
此刻的厢军,军心可用,万夫莫敌。
邵靖欣慰地一笑,扭头望向冯晟:“老冯,还撤吗?”
冯晟一咬牙:“老子不撤!死也要争口气!”
邵靖转身伸出双臂,将厢军将士激昂的战意压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求战,那咱们就继续潜伏在此,”邵靖笑了笑,道:“弟兄们不惧战,都是好样的!但不惧战不意味着非要去送死,咱们要的是战果,是功劳!”
“等到明日下午,如果还没有发现战机,咱们就撤走,绕到辽军大营北面后方,寻找机会断了辽军的粮草辎重,诱敌不成,咱们就正面干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见赵郡公。”
邵靖环视众将士,沉声道:“兄弟们,都别给厢军丢脸了,这是咱们厢军唯一翻身的机会!以后想跟禁军一样足额领兵饷,吃馍,吃肉,穿戴甲胄,骑战马,那就拿出点人样儿来,好好干一场!”
将士们纷纷激动起来,攥拳齐喝道:“干了!”
…………
辽军大营。
耶律延禧面色阴沉地从帅帐走出来,一脚踹翻了一名路过的辽军将士。
踹翻还不解恨,抽出马鞭狠狠在这名将士的身上抽了无数下,倒霉的将士被抽得哇哇惨叫,却只能双手抱头蜷曲忍受。
良久,耶律延禧的怒火仍未能发泄完,马鞭一扔,不管那名将士的死活,怒气冲冲地离开。
刚才在帅帐内,他又与耶律淳闹得很不愉快。
宋军已逼近,两军只有五十里距离,耶律淳不敢再后撤,但也不愿出营迎战,反而重点布置防守。
无敌于天下的辽军,这一战里处处透着窝囊,耶律延禧快被气死了。
主帅与皇太孙,两人的立场截然不同。
主帅耶律淳只求稳中取胜,不计较一时的进退得失。
但耶律延禧不能这么佛系,他将来是要继承大辽皇位的,如今这么窝囊的仗,将来都是被人取笑诟病的黑历史,人还没登基,就已成了整个辽国的笑柄,以后他当了皇帝,威严何在?谁会服他?
现在耶律延禧已非常后悔,当初自己不该主动请缨来掺和这一战的。
打得这么窝囊,还不如什么都不干,虽然不红,但也不黑呀。
刚才在帅帐内,耶律延禧又要求耶律淳出兵南进,摆开阵势与宋军决战,当然,又被耶律淳断然拒绝了。
耶律淳在等,不仅在等援兵,也在等辽军中的一件大杀器,能够克制宋军火器的大杀器。
这件大杀器来了,耶律淳对阵宋军就有七分把握了,所以现在采取严密的防守姿态,都是为了全局的胜利。
也只有耶律延禧这个年轻的二百五,为了不丢面子,才会急吼吼地要求正面决战。
这货要不是皇太孙,要不是自己的侄儿,耶律淳早把他推出辕门外斩首了,蠢得不可救药的人不配活着。
耶律延禧气冲冲出了帅帐,抽了辽军将士一顿鞭子仍未解气,领着上百名贴身亲卫骑上马,带上兵器弓箭和猎狗,直奔辕门外。
辕门外值守的辽军见皇太孙一群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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