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实在是没法下笔,当时赵孝骞所部能破西夏都城,最大的功臣应该是那谜一般的五百人。
这件事至今都是一桩悬案,赵孝骞想破了头也没想通,那五百人究竟是受谁指使,又为什么要帮他破城,按照张小乙的说法,那些人似乎与他渊源颇深。
如果这个谜团至死都没解开,赵孝骞死不瞑目,临终前一定要编个故事,就说这五百人偷了他的巨额财产,子孙后代想必会精神百倍地追查这五百人的下落。
损子孙而不利己的事,赵孝骞也不介意偶尔干一下。
宴席杯觥交错,唯独章楶愁眉不展。
作为身份官职颇为敏感的边帅,章楶为官多年一直如履薄冰,不管别人走不走得到对岸,他肯定能走到对岸。
然而赵孝骞对梁太后下了毒手,让章楶的如履薄冰破了功。
他这辈子都没干过如此出格的事,此刻的他很忧虑。
消息可以瞒住汴京的朝臣,但绝对不能对赵煦隐瞒,否则欺君之罪担不起。
那么,赵煦若知道他和赵孝骞如此胆大妄为,把西夏国的太后干掉了,不知是何反应?
上面没发话,你敢干这么严重的事,莫说前程,命要不要了?
别说鸩杀梁太后是赵孝骞的个人行为,章楶是环庆路经略安抚使,是主帅,赵孝骞干的事,不管章楶知不知情,都要担责任。
无法得到赵煦明确的态度之前,章楶会一直忧虑下去,赵孝骞甚至猜测,恐怕章楶早已暗暗写好了遗书……
“章帅,且展愁眉,今日开怀畅饮,你是功臣,官家不会对你怎样的。”赵孝骞敬了他一杯酒。
章楶连杯都没端,很不给面子,甚至还朝他瞪了一眼。
“老夫被你害惨了!郡公啊,不是老夫说你……”
正要开启碎碎念模式,却被赵孝骞果断制止:“老夫既然不是说我,那就别说了,来,章帅,炫一个,喝完早点回屋睡觉去。”
端杯不由分说,便朝章楶的嘴里灌去。
章楶瞪大眼睛挣扎,这一刻他不知为何想起了被逼饮鸩酒的梁太后……
赵孝骞搁下酒杯,笑吟吟地道:“章帅放宽心,梁太后之死,官家绝不会怪罪,反而会封赏你,你想想,弄死那个女人,给大宋解决了多大的麻烦。”
“不仅免了将士们流血拼命,单从钱财粮草上来说,梁太后死了,给咱大宋的国库节省了多大一笔开销,战争打的可都是钱和粮食啊,咱们弄死她,简直是积下了莫大的功德。”
“宋夏停战,以及梁太后的死,对大宋的意义重大,从此以后,大宋对外的战略都要调整了,嗯,往更积极的方向调整,这桩功劳,比开疆拓土的意义更重大,大宋,官家,你我,都将受益无穷。”
章楶叹了口气,端杯痛饮了一口。
罢了,反正事都干了,担忧还有什么意义,官家究竟如何评判,等汴京的圣旨吧。
二人聊了很久,章楶暂时释怀,而一旁的萧光敬却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该上菜了!”萧光敬道。
章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萧光敬是大宋内应的事,是汴京朝堂的最高机密,章楶自然不知,在他的眼里,这位辽使很跋扈,而且经常不说人话。
梁太后死后,萧光敬在夏州城里继续主持宋夏和谈,留在夏州城这几日,萧光敬在城里又吃又喝又拿,调戏民间姑娘,欺凌集市商家,踹飞路边野狗……
老实说,章楶已接到不少百姓的告状,纷纷指控这位辽使不说人话,不干人事,而章楶却头疼不已,没办法,真不能拿萧光敬怎样,只好用了官场上的“拖”字诀,暂时安抚住了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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