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了,至于说一口气抬到五倍之高的,真没有。
其实她程云颐对这位出手极度阔绰的怀公子,也是很好奇,虽然她程云颐只是个勾栏老板娘,但一定的人脉还是有的,可以说,能有这等财力和魄力的世家子,她几乎都见过,即便没有见过,也好歹听说过,却是不曾有怀姓的世家子。
说到怀姓的豪门世家,倒不是没有,相反,若要说名气,那个怀姓名气之大,即便在整个大赢王朝,也能排在前三甲。
当朝天子的姬家毫无疑问地占得魁首,皇后一脉的窦家,又占去一甲,而第三甲,则是拥兵二十万之巨的荆南王,怀庐铁,怀家!
但程云颐却可以肯定,这位与荆南王同姓的怀公子,绝对不可能是出自那个怀家,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荆南王怀庐铁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唯独没有公子。
可是除了荆南王的那个怀家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这王朝之内,哪里找得出第二个声名显赫的怀家。
但程云颐转念一想,也许这只是人家公子出门在外随便取的一个姓而已,这种事情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毕竟栖凤楼说到底还是勾栏,而一些个世家子又格外爱惜羽毛,用真名的话,难免不会遭人口舌,又或者怕被家中长辈知晓,这才故意隐瞒真实姓名,而是以假姓示人。
想来这位怀公子,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
宋玉尘微微皱了皱眉,“程姨这是要把玉尘扫地出门?”
程云颐微微一愣,赔笑道:“宋公子这是哪里话,天地良心,程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栖凤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这天底下哪有做生意的赶走客人的,额,程姨的意思是说,宋公子暂且将这凤凰阁给腾出来,程姨保证,在外面再给公子最好的房间......”
程云颐见宋玉尘脸上似乎有些不悦,暗地里咬了咬牙,说道:“公子您看这样如何,只要公子您答应让出这凤凰阁,外面的六间天字号上房任由公子挑选一间,也不收公子钱,算是给公子赔罪......”
宋玉尘的脸越发的阴沉似水。
程云颐自己心中也奇怪,掌管栖凤楼这么些年下来,怎么样的风风雨雨,她没经历过,各式各样的人她都打过交道,也从来没吃过亏,但不知为何,这一刻却不敢直视身前这位年轻公子的眼睛,甚至不敢承受他的怒意。
程云颐忍住肉痛,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有就是酒水随便公子享用,也不...收公子的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与那位怀公子的五倍天价相比较,一间天字号房和几坛子酒水钱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他答应让出凤凰阁。
很快,程云颐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只见宋玉尘瞬间如变脸一般,前一刻还是阴沉似水,仿佛随时都要发作,下一刻就笑得呲牙咧嘴。
“成交。”宋玉尘笑道,就等你开口说酒的事情。
不单程云颐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连一直坐在一旁默然无语的赵清影,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哑然无语。
“程姨,不知道你说的那位怀公子现在在哪......”宋玉尘见对方一脸为难之色,当时就知道她误会了,笑着说道:“程姨你多心了,我只是好奇想见见那位怀公子而已,放心,既然我答应把这里让出来,就不会再使什么绊子,更何况,我在外面的房钱和酒钱能够免掉,说起来我还得多谢那位怀公子呢,又怎么会去为难他,而让你为难呢,没有道理嘛不是?”
听了之后,程云颐心想也是,便说道:“那位怀公子现在应该就在楼下......咦,怀公子?您怎么上来了,哦,我的意思是说,这位宋公子已经答应把凤凰阁让出来了,正想去请您上来呢。”
宋玉尘往门口一看,只见一个一身白衣风流的年轻公子,手持一把折扇,出现在了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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