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道:“学习其实是分程度的——其中一种就是学了。是知道了,比如说你学了加减乘除,知道什么是加,什么是减,这就是学了。可生活中,真让你用的时候,却还要找一根笔,找一张纸演算,或者是要摁计算机——这就是没学会。那么什么是学会了呢?学会了,就是学会了,你要会用,能用,并且捏扁了、揉圆了的会用。再如数学上咱们学的一些个统计、统筹之类的东西,会做题成吗?不成。那是学了,但不是学会了……学会了,是你能把这些东西,应用于各个领域的。”
“说回练功上,也一样。跑步、呼吸、踢腿,难不难?一听,哟,挺简单的。不就是怎么喘气怎么踢腿力吗?是吗?不是。无论看起来简单不简单,只要你不去做,那就是永远也不会的,要去做,要试着去用,去融汇、去贯通。”
“天下事有难易乎?”
她问了一句。
看着讲台学的同学,她沉吟了一下,便顺着刚才的一句“天下事有难易乎”念起:“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她所念的却是一篇《为学》的文章——还是“他”初中时候学习的,而作者也是一个清朝人,故而在这个世界上,却并不存在这样一篇文章。
但这是一篇好文章: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吾资之昏,不逮人也;吾材之庸,不逮人也;旦旦而学之,久而不怠焉,迄乎成,而亦不知其昏与庸也。吾资之聪,倍人也;吾材之敏,倍人也;屏弃而不用,其与昏与庸无以异也。圣人之道,卒于鲁也传之。然则昏庸聪敏之用,岂有常哉?
蜀之鄙有二僧:其一贫,其一富。贫者语于富者曰:“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吾一瓶一钵足矣。”富者曰:“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犹未能也。子何恃而往?”越明年,贫者自南海还,以告富者,富者有惭色。
西蜀之去南海,不知几千里也。僧富者不能至而贫者至焉。人之立志,顾不如蜀鄙之僧哉?是故聪与敏,可恃而不可恃也,自恃其聪与敏而不学者,自败者也。昏与庸,可限而不可限也;不自限其昏与庸而力学不倦者,自力者也。
……
这一篇文章,却是震人聩。正说完,却听的上课铃声响,暖暖也不再说了。停了话头,说:“好了,就说这么多。剩下的,咱们课外活动的时候再讲……今天的课外活动提前说一下不讲新东西,就还是昨天的。什么时候你们掌握了,学会了,咱们什么时候再说新的东西……好了,等老师来上课吧。”
她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座位。周处很是乖觉的提前起身,将椅子推进课桌的下面,就像是一个门童一样,极有眼色。
方才坐下身子,将书包放置好,正要取课本的时候,周处就很小声的和她说了一句:“阮,我家老周让我……请教气功……”他的声音压得很小,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的声音虽小,却也逃不过暖暖的耳朵。暖暖笑一下,眯起了眼睛,说:“好说,好说。先上课吧,这个咱们课外活动说……”
心里却想:“好歹也是武术世家,和我请教个什么劲儿?”念头一闪,又是一念:“等会儿倒是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暖暖的心中隐约有些猜测——只是却需要进行印证而已。须臾,老师就进来,柳絮抱着教科书,额上渗着些细汗,自外面进来。关上了教室的前门,上讲台,之后就开始讲:“好,我们开始上课……苏阮!”柳絮一上来,就点了暖暖的名字:“章老师告诉我,上午的课程也都给你补过了。就由你给大家简单说一说我们上节课的大致内容吧。”说完,便鼓励性质的和她点头。
暖暖……心想着:“柳老师你这是故意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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