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听课,已经没有了上一周那种不懂或者艰涩了。
而在上午的课间,同学们却依旧兴致不减的,围着她,要她讲一些卫星基地的见闻。还有一些,则是看过一些娱乐新闻的女生,问她要签名之类的。一本一本的,带着香味的笔记本送过来,让她签名。
很多的本子,都是新买的……
这些小女生的心意,她自然能够明白。所以,倒也不拒绝,只是一边和同学聊天,讲一些见闻,一边很认真的,在扉页上写下一段、一段的祝福语,然后签上“阮”字——她并不觉这是一件烦人的事情!
其实,练一下子,也挺好的。
签名,她权当练字。
下午的策论,贞楠仁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题目,这一个题目不大、不小,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绝对的平等!说它不大,是因为它所处的范围,似乎是很小的,只在绝对和不绝对之间。
说它不小,却因为这一个题目是“平等”。
绝对的平等不存在,并且永远不会存在——人不是用一个泥范反复复制出的泥偶,纵然是一个泥范做出的泥偶,彼此之间也多多少少,是有着区别的。
这一个区别,就是所谓的个性——
人有个性。
天地万物皆有个性。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不会有两片相同的草。
草如此,何况是人?
这一个题目,却让暖暖想了好一阵,才是开始下笔。她的字,很沉重,带着自己沉甸甸的思考。她这一次,没有写论据,没有写论点,仅仅是写了一段话……这一段话,无论是从格式上,还是文笔上,都算不得好……
唯其沉、重,附着了暖暖的“想”。
她写:
愿望每个人都有但却只有极少数人愿意去做。不做的人是聪明人,他们现实而精明,然他们的理想智慧成为奢望;去做的人是傻子,被人嘲笑,撞破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对于他们来说,愿望很近,就只要朝前一步,再一步。
……
写了这一段,她便停笔。
贞楠仁见她写完了,便很自然的走到她的课桌旁,捻起她写的策论,读了一遍。而后,贞楠仁便有些惊讶的看暖暖,问:“这似乎不是策论……”
暖暖道:“可这是我的观点……”
这,就是暖暖的观点——是她的感染、感动。那一种感动,有墨子,又有近代时候,无数的先烈。那是一种精神。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于是她便只能这样表达——这是她最好的表达!
一个人,其本身的根植于灵魂的东西,是只需要陈述而无须逻辑和证明的!
贞楠仁看后,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暖暖的这一份另类的“策论”,将之放到了讲桌上。他冲暖暖招手,暖暖便离开座位,跟着贞楠仁去讲桌那里。贞楠仁坐下来,然后也让暖暖在旁边坐下——
贞楠仁道:“我们今天策论的题目是公平。你刚才写的这个,不算是策论,而且我也看不出这其中,和公平又有什么关系。”
暖暖道:“刚才的题目是平等,不是公平。”
暖暖很敏锐的听出了贞楠仁话中的漏洞。
贞楠仁一笑,故意问:“平等和公平,有何不同?”
暖暖道:“平等,是一条线。要大家都在那条线上。比如人一出生,他的爸爸妈妈就应该都是一样的,无论是美丑、身价、教育、谈吐这些,都应该是一样的。这样才会让人一生下来就获得平等。可剩下来的,除非单性别,不然又哪儿来的平等?”
“怎么说?”
“老师,咱们俩就不一样吧?你的身份是老师,我的身份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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