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的,那人是谁?这么私密的事情自不可能交于刑部来办,不是皇上的贴心人,会有谁能配这个资格?”
“你说呢”,父亲回过身来,“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人选?”
我眯起了眼,一字一字道:“少相子桓?”其实自己真的早有预料,以他这么精明强干,专攻名利的人,怎会整日与我这个出了名的荒唐子弟搅在一处”。
“不错”,父亲点头,“看来你虽然整日风花雪月,倒也心里明白。”
我苦笑,其实曾有一段时期我是真把他当作朋友。
“所以你一带那女人进来我便知道她不是你府里的人,你府里所有人我虽然一个也没见过,但名册却还是有的,根本没有一个叫小燕的女子。”他忽然声音急促起来,上来一把拉住我手,“毓儿,你年纪大了,皇上已在担心不能进一步控制你,记住千万不可再生出事端来,若有一天他不放心起来,真是会把你收入了宫中去的,到那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我与你母亲岂不要担心。”
我感动,记忆里他从没对我如此明显激动过,他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毓儿,”父亲轻抚着我的发,如同幼时一样,“那女人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就把她送回去,等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我愣住,照这样说,子桓早就知道嫣然是在我府里了,那个什么陈珠珠多半也是他派人教唆着来搅局的,他不过顾忌着我们的关系是碍着最后一层薄纸不能捅破罢了,可难道真的要把嫣然送回大牢?
我想得呆住,连父亲叫我也没听到,直到他拍了拍我的肩,才顿然清醒过来。
“怎么,这事很难办么?”父亲叹气,“你这孩子,真是与我年轻时一样至情至性的脾气,唉,这事上我也不强迫你了,权衡利弊都由你自己做主吧。”他大概累了,不自觉地敲了敲头,“今天总算也是了了我心头的一桩事情,只要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就好,天晚了,你也退下吧,咱们父子改天再聊。”
我忙低头应了,走出了书房。
茫然走出院落,心里头千丝万缕乱成一团,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方便见人的,我索性在园中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好好理一下思绪。
夜凉如水,清净的月色照在我身上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不由连连叹气,正是自怜伤神间,不妨有一只栗子斜斜飞了过来,堪堪敲在我脑门上,好大的力道,我怪叫一声,抱了头。
“你在干什么呀?”是绮丽,她也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笑眯眯地过来看着我,一身红衣鲜艳夺目。
“没什么?”我没好气,念及她是客,只好抬头勉强笑,“你这么晚了,还在园子里做什么?”
“就是没事做呀,”她也叹气,靠着我边上坐了,又伸过满满的手来,“吃栗子么?”
我揉着隐隐作痛前额苦笑:“我不是才吃到了,你倒是没有烦恼,身在异乡有没有觉得不适?”
“没有”,她“嘎啦,嘎啦”地咬着栗子,又要努力用仅剩的一只手去剥,着实是不方便,我只好帮她接过栗子,把她的另一只手也解放出来。
“你在这里叹什么气呢?”她边吃边笑,“放心,我不会为难你那个什么姑娘,我会好好把她当妹妹看的。”
她不提嫣然还好,一说起她我就头痛:“她睡了么?”
“睡了,别说是她,这个府里大多数人都睡了,我刚才溜了一圈,一个也没有看到。”她又贼兮兮地探过头来,“剩着没人说老实话,她是你什么人?干嘛要硬塞给我作丫头,是不是你从外面带来的相好?”
这个鬼精灵,我苦笑,她倒是聪明。“什么话”,这种‘相好’的字也是你该说的么?你中原话说得那么好,总是有人教的吧,他就没教过你女孩子要贤静端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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