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仔细看看这大好的风景,笑谈十方风云,蜗居龟缩了那么久,也该是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两日后,宫中传出御旨,废太子竮,囚禁于原府邸中,终生不得出大门一步,同时,立十一皇子晔为新任太子,改十一皇子府为太子府。
半个月后,我出宫同绮丽去将军府观礼。
我当然没有成为柳修元同嫣然的证婚人,想来,嫣然现在的名字仍是宝福,看来当初我还是算错了一记,这个名字她将永远留用下去了。
绮丽是最开心的,她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弯道,穿着新制的浅绯色锦衣,上面绣了点点紫色的梅花,清爽秀丽,跟在我身边如支快乐的小鸟,快乐,是因为无非,这小子伤已半愈,一身白袍地跟着晔也来了。
我们与他同桌,只见他虽然唇红齿白依旧,但神色间到底是憔悴了些,微带些病态,此时,他正在同晔告假回乡。
“小弟要回去探望母亲,顺便再养伤,”他叹道,“家母已经来了三封信催归了,我准备明天就走。”
“无兄尽管回去。”晔正是风光大好之时,这几日皇上病体愈来愈沉重,他却是容光焕发,飞黄腾达不过指日可待。
一旁的绮丽闻言嘟起了嘴,我暗暗撞了她一下,她才缓下神色。
耳边忽闻锣鼓喧天,一对新人红衣绣球地牵入大堂,堂里顿时热闹起来。
“一拜天,二拜地,三拜高堂。”司仪一路喊了下去,喜娘陪在一边,扶持着娇滴滴的新娘子,我只觉脸上笑得抽筋,一边心里叹着气,一边还要同绮丽说:“等会要是我说话不当,你可别忘了提醒我。”
“没问题,我会好好提醒你的。”
我双目注视着嫣然的背影,这些天,她似乎丰润了些,想来柳修元待果然她不薄,自己忍不住是又叹了口气,紧紧盯着她的身形移动,慢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倒不是感叹,却是怀疑,终于,我鼓起了眼睛,她竟不是嫣然。
“绮丽,出事了。”我苍白了脸,一把拉住她的手,“那女人定不是宝福,她的身材与宝福不同,一定是搞错了。”
“没有呀,”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谁说柳将军要娶宝福了?我不是叫你猜是谁么?我又没说你猜得对。”
“臭丫头,”我嘴唇都哆嗦了,她居然等在这里摆我一道呢,“这可不能开玩笑的,宝福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这女人又是谁?”
“她是官家小姐,父亲好像是你们的殿前大学士,姓秦的,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在一起很配?”
“什么?”我的头发也要立起来了,这是哪跟哪呀,一笔胡涂乱帐,好不容易稳定了下心绪,瞪着她,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宝福呢?她有没有伤心?”
她也用圆眼瞪我:“没有呀,我前几天还见到她和柳将军在外面吃饭,样子顶不错的,好像谁也没有不开心嘛。”又怒,“谁是臭丫头,你给我说话客气点。”
我怀疑她是在安慰我,这些天呆在宫里与晔喝酒,倒真没问起过柳修元与嫣然的婚事来,这可真是疏忽大意,我急了起来,一时脸上渗出汗珠来,只好低下声气去求:“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
她叹气:“唉,真不知道你急什么?人家小两口有商有量的,早就谈妥了,要你皇帝不急急太监的,宝福同意作妾啦,柳将军给她在外面另设了个新府,她不用同这位秦小姐住在一起的。”
“那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你又没有问我,再说告诉你做什么,你这么笃定的样子,而且要是告诉你,你会让他们好好拜堂?算了吧,人家三个都心甘情愿了,要你废什么话。”
我傻掉,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新人入了洞房,半天,才呆呆坐下来,不说话了。
“来,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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