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他会舍不下金兄。”
“不错,”我只觉胸痛,这才是正中要害,父亲对我本是疏远,这些年总算没有不闻不问,这是因为他不想作乱的缘故,哪一天真要两方打杀起来,他自有磊,不必顾及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的信则,一面在桌上拉笼人心,一面又不放心地强求保障,这样的拉笼有何意义?父皇此举,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哦。”我嘴里应着,心里却是一阵欢喜,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呢,登基冠礼,才华纬略固然需要,而王者胸襟更是难得,我果然没有看错他。
“人心都是通透的,所有的事情要顺着心绪而为,按牛饮水本就大煞风景,这种事体是决不可做。”他豪情满怀地说着,脸上神情庄重。
“不错。”我点头,心底当然雪亮,他不赞同人质,是觉得此举太蠢,这个十一皇子拉笼人心的手段高过其父一等,他要我做官,不过是换了个手法管束我,有我天天立在他面前听命,真正是摆在了眼皮底下,这一招,高明。
心里忍不住又叹气,原来我的命真是天注定了,人质终归是人质,不过,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要窜上去,无论如何,掌权的人质胜过笼兽千万。
我站起身来,牌是摊得差不多了,当然可以说出目的来:“我只有一个要求,事成之后,我只要少相这一职,若成功,请皇子让我顶郁子桓的位置。”
“可以,”他毫不犹豫,“以金兄之能,这个职位非你莫属。”
“好,一言为定,”我笑,“经过此夜,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晔并不是个多疑善变之人,金兄放心,若是成了事,我决不亏待了你。”
得了此言,我也不多话,只拱手离退,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时间不多,我还要回去睡一会呢。
回了房间,天色已微微透亮,无非还在梦境虚游,我无力地倒在床上,这次,很快睡了过去。
一早,绮丽便冲进了我的房间,“起来啦,懒猪,”她笑着,掬起一捧冷水浇在我脸上。
我被浇得“嗷嗷”惨叫,彻底清醒过来,不由怒目而视。
“吃饭啦,”她马上扮温柔,“我们都在等你呢。”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白她一眼。
“刚过辰时”,她讨好地劝,“先吃饭吧,吃了再睡。”
“废话!”我瞪她,这丫头,八成是怕无非饿着才来催我的,为了不让那小子等,她倒情愿让我少睡点。算了,反正已时三刻我也要去皇子府的,我慢慢坐起身来,“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目的达到,她娇笑着跑了出去,又从门缝里塞进头来:“今天你做什么?我们准备去看宫里新进的戏班子呢,要不要一道来?”
“不来,”我想也不想,“我才不凑这个热闹呢,你和你的无公子单独去吧,可是干吗要去看戏班子呢,人太多,话也不好说,要我,就去看花园子,满庭院就你们两人,那可多好,做什么事都方便着呢。”
“坏蛋。”她笑骂着,跑了。
“唉。”我摇起头来,怪不得人人不喜欢生女孩,女人真是养不家的,昨天还一口一个大哥围着你转,今天就改成懒猪坏蛋了,不过看到她那么高兴,我也心里喜欢,这种欢悦我当然能体会,到底自己也是过来人嘛,可一转念想起嫣然的模样,我心里又顿时堵得慌。
唤人来洗梳完毕,我出了房间,来到厅堂,绮丽与无非正坐在桌边,谈得起劲。一见我来,她马上嘟起嘴:“怎么这么晚呀,人家都饿死了。”
“人家饿死了?那管你什么事?”我没好气,找了个位子坐了,一边已有人端上香喷喷的粥菜。
“金兄昨晚睡得好么?”无非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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