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大半个月,居然平安无事,太子依然平庸如旧,也曾邀约饭局,我与晔小心翼翼应付,只浅尝水果与小食,每次一回府便抠着指头将喉中的食物吐尽,似这般苦心经营,又挨了近半个月,眼看礼曲颂词都整编完毕,终于等来了庆功宴,却仍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便要在太子府里饮酒庆功,到时皇上也会来,这天晚上,在晔的皇子府里,我抱着头,痛思苦想。
我对晔说:“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切都太顺利了,难道真如无非所说,太子并没有不安好心?”
“我也想不通,可是你看,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一丝痕迹都不曾露出。”他叹气。
我们商量到半夜,完全找不到要领,我郁闷起来,皱着眉,只好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房间,已近三更天,我倒在床上,直愣愣地瞪着房顶,还是睡不着。良久,隐隐地听到房外有衣袂飘动的声音,我奇怪起来,也不点灯,轻手轻脚地凑在窗口,向外张望。
房外有人,一袭白衣,只一闪,便消失在园门外。
我好奇起来,看那身影竟是无非,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心里一串疑问,手脚并不停下,打开门,紧跟了出去。
夜色中他一身白衣异常地醒目,隐约在月下深浅的树丛中,一路直跟到后园的护城河旁,方见他停下了,立在水边,呆呆出神。
我找了片树丛藏起身来,探头往外看。
映着水纹流光,他脸上的表情是痛苦而专注,痴痴地瞪着水面,往日丛容优美的面目居然有些变了形,这种模样使我担心,难道他想要投河?
正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忽又听到脚步声,有人正慢慢走过来。
我警觉地屏气不动,一面四处转动眼珠,却见绮丽一身红衣,正自分花拂柳,浅笑而来。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一见无非,她便叫了起来,娇嫩的嗓子在静夜中宛如黄莺。
“嘘——”无非急,上来拉住她,一把把她拉到河边,“你轻声点,不要惊动别人。”
“干什么呀,这么晚约我出来?”绮丽却是笑得柔媚,“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喜欢夜会后花园,看看月亮顺便私定个终身什么的,你不是也想这样吧?”
“你别胡说。”无非又急,原想上去掩她口,可一触到她花瓣似的唇,手又被烫似的弹了回来,看上去是汗也要出来了。
我捂住嘴,拼命忍住笑,今天晚上看来有场好戏。
只见无非已低下头来,紧张,尴尬,像个小学生:“绮丽姑娘,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吧,”绮丽到底比他大方多了,微笑着,从袖子里拉出方丝巾,“你着急什么呀,来,我给你擦擦汗。”
她的手还没有擦到他脸上,无非马上又弹了开来:“别……”他是真急了,“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别这样。”
“怕什么?好,不碰你,你说呀?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无非终于狠下心来,道:“绮丽姑娘,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这些日子承你照顾关爱,我很感激,但…,但我毕竟不能娶你为妻的,我们不能再出去看戏赏花了,我们应疏远一些,免得影响到姑娘的名誉。”
“名誉?”绮丽笑得可爱,“无公子,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什么?”无非一呆,方才这话大约已是他这辈子说得最严重的几句了,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当它是一回事。
“我并没有想要嫁给你呢,我不过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所以总约你出去玩,难道你不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开心么?”
无非道:“姑娘是把我当大哥了吧,要是这样,我们就结拜兄妹吧,我愿意当姑娘的大哥。”
“没门,”绮丽是想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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