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间,那剑变成一道霓虹,所到之处落叶纷飞,最后剑挑起水中的浪花,被赋予了灵魂的晶莹,击落了潇潇的竹叶,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兴许有些累,寒江雪喝了些水,坐在了地上。
“哎,木头。”妁漓婉看他舞完剑走近他道,“你是不是特喜欢吓人?”
“不是。”
“那为何你总是吓我?”妁漓婉有些气愤,一天被他吓几次了。
“哦,我在你后面很久了,你瞎。”
“你才瞎!你以为你跟谁说话呢?”妁漓婉站起来,叉着腰,指着寒江雪道,“本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好想想该如何报答我?”
“我娶你。”寒江雪这次吐出的三个字,就好像再说‘东西我收下了。’
妁漓婉愣了愣,这三个字怎么如此耳熟,她听过吗?没有啊。她踹了寒江雪一脚,这人怎么跟这天似的,说变就变,还有这人也太硬了,脚都踢的疼。低头一看,哪是什么人,不过是一堆石头,抬头再看他,已经走到了远处。她追了过去道:“你以为我嫁不出去嘛?这是什么报答嘛,臭木头……”
“妁漓婉!跟我去外界吧。”寒江雪突然停下脚步。
妁漓婉只顾着骂他,没发现他已经停下,撞了上去。“哎呦,疼死我了。”她揉着鼻子道:“去什么去,不去。”
寒江雪已经意料到她的答案,要说服这这个执拗狂跟他走,确实不容易。他道:“与我说说他。”
“谁?”妁漓婉有些跟不上寒江雪跳跃的聊天话题。
“可有找到?江雪。”寒江雪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大吼着问他为什么不叫江雪。十年之后再见到她,她梦里一直喊着的还是那个名字。那日女娲石被催动,引出的是封天印,她失望地说‘为什么不是天机镜’,他也听到了,所以她一路跟来,不过是为了寻到天机镜,打探她要找的人罢了。
妁漓婉呆滞了一会儿,充满敌意又激动地问道:“你为何会知道江雪?我从未在你面前提到过他,他说他有要事离开,随后你便出现了,他离开定是与你有关,你把他如何了?”妁漓婉有个习惯,走路的时候,手里经常是拿着些东西敲敲打打,比如现在,她手里拿着一根竹子,听到他的话,她把竹子像刀一样,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痴。”寒江雪指天剑一挑,那竹子开了花。“你说过,可你忘了。”
“我怎会忘记,我确定从未与你说过。”
“你不止忘了那些话,也忘了我。”
“我跟你认识吗?”
“你的中指上有一根红线。”寒江雪凑过头去道,“我栓的,怕你走丢,结果你真丢了。
妁漓婉抬起手看看,她手上确实有一根难看的红线,她用剪刀剪过,竟然剪不开,原来是这人绑的。“丑,可否帮我解开。”
“你讨厌这线?”
“没错!”不知为何,妁漓婉对眼前的人有些敌意,潜意识认为他和夏至定然有些联系。
“好。”寒江雪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他蕴起一小条寒气,拉过她的手,绕了上去,手指上的红线顿时消失不见。
“还是这样顺眼不少。”妁漓婉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也没打算伤害她,道:“你可知夏至?”
“不知。”寒江雪问道。
妁漓婉拿不定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不过她乃至她家人,一贫如洗,有什么好让他企图的。于是她说道:“夏至便是我要找的人,我找了他十四年。”
“不是江雪?”寒江雪皱了皱眉,这女人心里到底有多少人。
“江雪便是夏至,换了个名讳而已。”妁漓婉看着寒江雪在一棵歪脖子树前面停下,她也停住了脚步。
寒江雪望了望树枝,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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