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芊琪当初的离开和现在的回归,纵然心里再难受,也不曾流过泪……
只有她。
每一次的流泪都是为了她……
然,那有如何?他的存在,对她只是伤害……
她跟着他,可曾有过几天幸福的日子?初婚时的两地分居,好不容易见一次却是磕磕碰碰不断让她哭泣,再后来,芊琪回来,她却是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而以后呢?他想着莫忘,心中灰凉一片……
以后,再没有以后了……
她和他,原本就不该再一起……
他该坚持初衷的……
他原本在爱情这条路上就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不该再把她拉下水,陪着他一起生死起伏……
如果,他坚持初衷,只当她是妹妹,在她遇到江枫或者骆东勤或者其他更优秀的男子时给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她该是多么幸福的人儿……
只是,世界上有如果吗?
他恨,恨自己所有的错……
从年轻到后来,一个接一个的错都和他有关,可是,既然犯错的是他,为什么要报应在她身上?为什么要报应在孩子身上?为什么,不让所有的痛苦和折磨他一个人承担?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严庄来到了他身边,看见的是抱着头的他,揪着自己头发的他,手背青筋直暴。
“桃桃怎么样了?”严庄抓住儿子的手,心疼媳妇的同时,也心疼这样虐待自己的儿子。
他没有吭声,依然深埋着头,他不想回答,不想回答关于囡囡和小囡的任何问题,他的囡囡和小囡,还好好的,还在家里和他怄气,刚才的一切都是梦,都是幻觉……
然,手术室的门打开,将残酷的现实呈现在他面前。
那一声门响惊动了他,他猛然抬起头来,医生走出,严庄赶紧上前询问,而他,却是连站起来的涌起也没有……
“医生,我儿媳妇怎么了?”严庄急问。
医生摘下口罩道,“孩子没了,大人没事,不过身体较虚弱,要多静养。”
宁震谦呆坐在座位上,只有那两句话在耳边回旋,孩子没了,大人没事……
他暗舒一口气,幸好囡囡没事,可是孩子……他的小囡……
无数个梦里的情形在眼前一一重现:他的小囡,是有着软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小脸的乖乖女孩儿,喜欢笑,喜欢趴在他胸口玩,喜欢用胖乎乎的小手摸他的胡子,还喜欢用粉粉的唇亲他的脸……
那些,都是他清清楚楚在梦里见过的啊,怎么会变成了虚幻?
他坐在椅子上,不知了时日乾坤,看不到黑暗的边,直到严庄的声音响起,“小震!还不快送囡囡去病房?”
他恍然,却仍然坐在椅子上,良久,才恍惚起身,机械地牵着莫忘的手,跟在严庄后面。
只是远远地跟着,看着母亲的背影,看着护士和母亲一起推着床,那床上,躺着他深爱却又亲手伤害的女人,他,再没有资格走到她身边……
到了病房,他没敢走进去,站在病房外,听着里面一切的声响。
他听见护士说,病人老公呢?叫他进来帮忙。
可是,他能帮什么忙?
病房门口,仿似有一道防线,他再也垮不过去……
他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说,我来吧,他没时间……
他苦笑,他不是没时间,只是没资格,一个亲手杀害了自己孩子的人,哪里有资格再做她老公?
他仿佛又听见她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边叫着“老公”时的声音,重重的一拳打在医院的墙壁上,拳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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