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明媚起来……
呵……他苦笑,原来无论多么倾盆的大雨,终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雨,已不如初时大,他放落车窗,听见她的哭声肆无忌惮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我怕……糖糖哥……我怕……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害怕……”
她的脸上挂满了水珠,不知道是泪还是雨,而他,只为这样的她震撼……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还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和她相处的每一个片段在脑海中重现:宴会上高跟鞋崴了脚,却还能咬紧牙关行走自如的她;乡下他被蛇咬时凶他吼他把他背下山的她;办公楼下面对精神病人的袭击镇定自如的她;被人拍照诬陷机智冷静果断回击的她;播音室里才思敏捷知性灵透的她……
无数个她在他脑海中重叠在一起,却无论怎样也拼不出一个现在的画面——仿佛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妈妈,仿佛溺水的绝望者迎来了救生船,仿佛……
不,用尽一切的比喻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她。
原来,她也会大哭,哭起来像个孩子;
原来,她也会撒娇,撒娇的时候给他这样的昵称;
原来,她也会害怕,害怕的时候却从安逸的家里冲到暴雨狂虐的夜里来找他,这是多么可笑的逻辑……
只是,他完全笑不出来。
他一直都不懂,那个黑脸男人和她之间是怎样一种感情,可以让她为了他而屏蔽了整个世界,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把她的美好、智慧、冷静、坚强,都展示给世人看,独独的,把她的懦弱、娇柔、恐惧、胆怯、眼泪、傻气、甚至最糟糕的狼狈,都留给了那个黑脸男人,而偏偏的,这个她,才是真实的她……
只有那个黑脸男人才能消受这样的她,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默契,她,注定是属于那个男人的……
她的哭声依然在黑夜里回荡:
“糖糖哥……你在哪里……”
“好……好……我站着不动……嗯……我听话……嗯……我不哭了……我知道……我等你……我在……呜呜……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看一看……”
而后,他便听见陶子描述周围环境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守下去的必要,然,无论是出于好奇心还是不甘心,他都没有发动车离开,车灯一直亮着,为站在高高台阶上那个女人照着亮光。
一个半小时以后,两辆车同时到达。
一辆车上下来的是那个黑脸男人,而另一辆车下来的人却和这个黑脸有着类似于翻版的外形,两个人同时冲向陶子所站的台阶。
“糖糖哥……”陶子呜咽着一声大喊,而后不顾一切地就往下跳。
那么高……
骆东勤的心都悬了起来了,却见陶子稳稳地,落入了黑脸宁少的怀中……
这也是平时操练习惯了的么?
骆东勤觉得自己的担心真的很多余……
宁震谦稳稳地接住这个不顾一切的傻女人,只觉得她浑身都能滴出水来!那紧紧贴住额头的短发,那苍白的小脸和冻乌的唇,都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
情不自禁抱得更紧,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触,一片冰凉……
“怎么这么冷?”他低低地吼了一声,迅速抱着她往车上走,途径同时赶到的宁晋平身边时,不由怒气冲冲地埋怨,“从家里到这里,你用了一个半小时!我从部队开到这里也只用了一个半小时!速度呢?!”
吼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原本是担心自己从部队赶回这边来路上耗时太长,囡囡会等急了等怕了,所以才打电话让家里人也过来接她,希望能早一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