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他文才的巅峰状态,可惜这位才子出身世家,故而作文写诗带了些贵族公子哥儿的纨绔之气,多在小情小趣上打转,写的东西也每每愁云惨淡。”
慕清婉恍然点头,“那最后一句‘昨日凤歌今又是,轻许人间’必是说程凤歌了。看来这个人在四人当中最为惊采绝艳,全词虽然对他没有一句点评,却占尽风流,只埋怨老天,怎么可以将程凤歌这样的人物,轻易许给了人间。”
“丫头分析得极是,不过这个人脾气甚是古怪,行踪成谜,至今都人能知晓他的真面目,每年举办洛城文会的当代大儒们都是极力邀请他参加,他也没有出现过一次,民间传闻如果谁能请得动程凤歌,当被洛城文会所有大儒士子奉为座上宾,从此在北燕文坛也当独领风骚。”
慕清婉眸光晶亮,“看来接下来,我的任务便是寻访这位神秘的才子了。”
“丫头想请挑战程凤歌吗?”苏涵芷含笑看她,见她点头,不由笑道:“这人从来没露过面,你如何去找?”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先试试,到时候如果在文会之前真没寻到,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佳了。”
“离文会还有五日,那你可要抓紧。”
慕清婉点点头,两人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上,按照常例帮苏涵芷针灸按摩一番,这才睡去。
第二日很早起来,又与冷意一同前往集市,可以是一天下来却是一无所获,接下来三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五天,慕清婉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只是兴致缺缺地游走在街道上,冷意见她情绪低落,忙四处搜寻新鲜玩意儿想吸引她的注意,“主子,快看前面,有人在表演踏索。”
慕清婉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原来是有人在表演杂技,这样的表演她在现代看了不知多少,并且比这个精彩得多,但是看冷意也是一番好意想让她高兴,也不好扫他的兴,便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跟着他一起往那边走去。
只见两根高约十几米的高杆之间悬着一根绳索,伎艺人在上面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时而倒立,时而跳跃,不时还要接住从旁边同伴手里抛来的重物,当真是惊险至极,引得旁观的人群惊叹连连。
慕清婉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些人的高超技艺,这在古代已经算是相当顶尖的杂技表演了。
欣赏完毕,心情也好了些,看见旁边一家卖豆腐脑的小摊子,便拉着冷意坐下要了两碗,慢慢悠悠地喝完,正要打道回府,不远处的柳树下却传来一阵喧闹声,当中坐着一个身穿峨冠博带的书生,旁边的人群正围着他在说些什么。
慕清婉心下一动,脚步不由得迈了过去。
原来是个青衣书生在立牌卖诗,每首标价50文,停笔磨墨罚钱20文。
一个妇人上前要求以手中的团扇为题,书生正提笔要写,那妇人又道要以红字为韵,书生不假思索便在纸上写道:
“常在佳人掌握中,静待明月动时风。
有时半掩佯羞面,微露胭脂一点红。”
慕清婉一怔,倒没想到这市井之中还有如此诗词高手,不过想起洛城文会举行在即,一些深藏不露的文人墨客隐迹于人群当中也是有的,不由得仔细打量了那书生一眼,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左边眉头有一颗黑痣,淡色的嘴唇一弯,说不出的俊秀风流,眉宇间又有一股放荡不羁。
正打量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将手中刚买的芦雁笺纸放到了桌上,也不说话,书生朝那纸笺望了一眼,提笔写道:
“六七叶芦秋水里,两三个雁夕阳边。
青天万里浑无碍,冲破寒塘一抹烟。”
这时又有一个胖胖的妇人走了过来,穿着不俗,眉眼间尽是哀意,说是要做棺材,要求书生以此作诗,书生沉吟片刻,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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