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给自己脱去衣服,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赤|裸着胸膛,可是这样大喇喇地瞧着,她还是红了脸。
她脸上的绯红莫名地取悦了他,看到他嘴角促狭的笑意,她的脸更红,忽然恼羞成怒把药扔到他怀里,“自己上药,我困得很,睡觉去了。”
“慕清婉,你胆子变大了哈。”居然敢对他这种态度。
她没好气地回头,“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涂药都要人伺候?”
“你不是也是大人了吗?那怎么上次发烧还要朕伺候?”他反唇相讥。
“谁让你……”伺候了?
后面三个字终于还是在他冰冷的视线下硬生生吞了下去,她一把夺过药瓶,用手指沾了药膏,重重地抹了上去,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最好是痛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让她伺候!
她正腹诽,旁边的男人却舒服地哼出了声,“嗯,力道刚刚好,继续保持。”
慕清婉简直无语,不想让他这么得意下去,可是一时又找不到让他难受的法子。
心里不禁痛悔自己这么烂好人干嘛,刚才真该让他痒死算了!
愤愤不平地给他上好药,她气鼓鼓地洗了手,然后在床上躺下,背对着他,还是不解恨,索性用被子捂住了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些窒息,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出来,直到被子被人从外面扯开,“想闷死自己?”
慕清婉动也不动,也不说话,任由他扯着被子,夏侯冽见她这样子,叹了口气,帮她把被子盖好。
他那声饱含无奈的叹气声让慕清婉的身子僵了僵,她不知道今晚夏侯冽到底是怎么了,照理说,如果是平时的他,她这样子闹脾气,他肯定会对她使出“非常手段”,可是今天他却只是看着她叹气。
到底是为什么?他性子变了?可是他刚刚明明那么恶劣地威胁她要弄死如雪。
是真的抽风了?嗯,这还说得过去,以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性格,说不定明天就翻脸了。
被子又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具炽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又将她搂在怀里,知道挣扎没用,她也没费力去反抗他,只是静静地让他抱着。
她的顺从让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两人不再说话。
今天是月圆之夜,窗外的月亮很大很亮,让慕清婉想起了远在南方的亲人,还有恒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她睁大眼睛静静地瞧着那轮明月,然后慢慢地看着它在眼前幻化成了无数个人影,有父皇,有母后,有恒之,还有师父……
过往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滑过脑海,她的表情被月光烘托得忧伤而朦胧,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仍然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慕清婉。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慕清婉,在这个陌生的皇宫,面对那些藏在暗处对她虎视眈眈的敌人,她必须小心地走好每一步,让自己能安全地待到出宫之日。
眼睛盯着月光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有些酸痛了,她才闭上了眼睛,正想睡去,耳边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真的有把握治好皇祖母的病?”
一听这话,她的心头火又被挑起,忍不住回过头气闷地朝他吼道:“要是到时候治不好奶奶,我提头来见总行了吧?”
吼完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又逾矩了,怎么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呢?都怪这个臭男人,每次他总有本事将她惹得暴跳如雷。
心里正暗骂着,小心地等着他发脾气,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察觉到他有任何动作,他的呼吸悠远绵长,难道是睡着了?
“果然是个变态!”她小声地骂了一句,转过身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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