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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疑惑,唤了今日轮值守夜的落霞进来问,才知道刚才冷肃过来了,想必是有事禀报,慕清婉的心放了下来。
倒了杯水喝下去,吩咐落霞下去睡觉,自己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走到书架边找了本书来看,想边看边等夏侯冽回来。
才走到书桌边正要坐下,陡然发现桌子上正摊着一张纸,她好奇地走过去,才扫了一眼,身子便立即如遭雷击,一下子顿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抓起来握在手里一点一点看下去,越听越心寒,越听越心惊。
那纸上面斗大的几个字几乎刺痛了她的眼:
着刑部三日后将贱|奴赫连恒之发配边疆,服徭役三载,以儆效尤。14050007
赫连恒之!贱|奴!发配边疆!
慕清婉看得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字一句,没有落下一个字,全都看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她以为,那天她和他说了,求他了,他便是答应她了。
原来他只不过是在敷衍她而已!
不,应该说,那天他连敷衍都没有,因为他根本没有明确地答应她,只是转移了话题,她怎么会傻到以为那样就是他答应了?!
她握着那张纸的手颤抖得厉害,她突然一咬牙,两只手一下子扯住了纸张的两端,只要一用力,便会碎成两半。
可是陡然一想,撕掉了这一张又怎么样呢?如果夏侯冽硬是要降罪于恒之,大可以再写一张。
她的牙咬得紧紧的,到了最后,她终于还是没有撕,而是折起来紧紧地握在手中,尖尖的指甲抠进了手掌心的嫩肉里她都毫无所觉。
夏侯冽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慕清婉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两只手臂抱着膝盖,下巴抵着双膝,眼神呆滞地望着门口。
就连他走进来,她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到她这幅样子,夏侯冽下意识地就往书桌上看去,果然,上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刚才接到了冷寂的飞鸽传书,他本来想马上就回过去,可是恰巧这时冷肃来了,说是有急事禀报,他便走了出去。
谈到一半,才发觉桌上的纸还没有收起来。他从来没这么大意过,一想到那张纸上的内容,一想到慕清婉就睡在那个房间里,而且随时都会醒来,他的心就陡地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匆匆赶了回来,却看到了她这幅模样,脸色苍白,就那么低垂着头坐在那里,让他感觉不到半点生气。
无疑,那张纸上的内容她绝对看到了!
他的心慌了慌,可是很快,全身便窜起一股足以令人麻痹的痛意。
现在她这幅模样,是为了那个叫做赫连恒之的男人!
这么一想,夏侯冽只觉得血气不断翻腾上涌,那劲儿拉扯着他,他竭力咬牙忍住才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恶劣,却冷冽逼人:
“把纸条给我!”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她这才恢复了知觉,怔怔然地抬起头看看着他,紧紧地盯着,直到眼睛都酸了,她才摊开了手掌心。
那上面薄薄的纸张已经被她掌心里流出来的血染成了血红色,那抹血红落在夏侯冽的眼睛里,迅速在瞳仁里蔓延开来。
很快,便将他的双眸染得赤红。
她却毫无所觉地盯着自己摊开的掌心,仿佛那猩红的血液并不是从她自个儿身上流出来的,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那张鲜红色的纸。
他的理智顿时全部溃散,一下子发狠地抓住了她的手,大手手指正好掐在她的痛处,她这才像是突然有了感觉,脸色一下子痛白了,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没有挣脱出来。
她倏地抬头望着他,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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