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娘娘,刚才是奴婢没走稳,这才把盆栽摔了,与旁人无关,求娘娘恩准,由奴婢来领这一百大板吧。”
这话不由得叫慕清婉吃了一惊,一百大板,连一个壮汉都受不了,更何况芍药一个弱女子,倘若真的打下去,不啻是把芍药往死路上推。
刚刚她会跌倒,明明是素娥受了云萝的指使,故意伸出脚来绊倒她的,此刻倒来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可是如果跟云萝硬着来,如今她这个宫女身份讨不到半点便宜,闹到了夏侯冽那儿,反而会让他为难,所以只得用力咬了咬牙,道:
“娘娘,不关芍药的事,是奴婢不小心摔碎了花盆,求娘娘惩罚奴婢一个人吧。”
两人一下子争执起来,都说要一个人领罚,云萝的脸色很不好看,正要斥责,外面却响起了通传声: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楚妃娘娘到!”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身玄黑的夏侯冽,慕清婉一见到他,心里的委屈顿时排山倒海而来,本来生理期来了就难受得要命,再加上此刻额上的伤,还有心里郁结的气愤,脸色更是青白,眼前一片模糊,她咬牙将眼泪眨了回去,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夏侯冽只朝地上的慕清婉瞥了一眼,便命令自己别过了眼,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居然才一晚上没见,她就变得如此虚弱憔悴了,看得他的心都拧疼了。
大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连青筋都冒了出来,语气冷得像是腊月的寒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绣正想答话,云萝便立即起身朝夏侯冽款款走了过去,边走边道:
“皇上表哥来得正好,这两个婢子故意打碎了番邦进贡的秋海棠,萝儿正思虑着该如何惩罚,可巧您就来了。”
她说着走过去亲昵地握住了夏侯冽的手,后者眉眼微微一冷,却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握着。
慕清婉冷眼看着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极是登对,嘴唇颤了颤,知道自己该忍耐,该继续演戏,可是胸口的酸涩却让她憋得难受之极。
夏侯冽扫了一眼受伤的两人,敛了敛眉道:
“那么依云卿所见,该如何惩罚呢?”
云萝正因为夏侯冽未推开她而心里暗喜,不由得脱口道:
“臣妾认为该每人赏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旁边的楚妃与她宿怨已深,偏不想如她的意,便娇笑道:
“贵妃姐姐此言差矣,五十大板寻常男儿尚且受不住,更遑论两个娇弱的女子?姐姐这一打下去,岂不是将皇上跟前两个最得力的侍女给打没了?这实在让臣妾不得不猜想姐姐的居心。”
她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云萝不禁被她气得银牙暗咬,可是偏偏现在周楚若在宫里的地位与她不相上下,而她背后的周昌隆更是圣眷正隆,与已经落败的云家相比,无疑不可同日而语。
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云太后发话了:
“楚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萝儿一个堂堂的贵妃还会携私报复两个卑贱的宫婢不成?”
楚妃被云太后一说,顿时脸色一变,不过仍是维持着柔笑,恭敬地俯身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还请皇上明察。”
她话里却只字不提云太后,只看着夏侯冽,摆明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夏侯冽嘴角含笑,却并没有一丝笑意,扶着云初意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淡淡地开了口:
“依母后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呢?”
云太后睨了慕清婉和芍药两人一眼,这才淡淡地道:
“哀家认为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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