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名字已经在她心里居然起不了半点涟漪。
那是他给她的信物,成为他妻子的信物,而如今,物是人非,她已经再没有资格去拥有它。
怔怔地想了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或许,她该改道去东墨,将这个血玉佩物归原主。
直到夜凉如水,身上开始渐渐泛起凉意,她这才起身往洞里走,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勉强睡去。
等到慕清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山洞里了,而是在一间小四合院的客房中。
将最初的震惊敛去后,慕清婉首先想到的便是夏侯冽又追来了,毕竟,除了他以外,在北燕还能有谁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这个男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只是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却让她大吃一惊,居然不是夏侯冽,而是那个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人——云岚山。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夏侯冽关在牢里等候处决吗?
“怎么会是你?”震惊之余,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云岚山明显消瘦了些,但精神依然矍铄,那双如鹰般的眼睛此刻仍旧泛着令人胆寒的犀利光芒,他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尊贵的皇后娘娘,怎么会不是老臣呢?”
慕清婉心跳如擂鼓,不知怎么的,虽然跟云岚山谈不上相识,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每次看到他,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在阴暗处生存繁衍伺机而动的毒蛇。
“你抓我到这里意欲何为?”4r9。
“意欲何为?”他重复着她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阴戾而恐怖,“我云家三百多口被夏侯冽那个小兔崽子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如今老天护佑我,让我逃出生天,这是不是上天也在为我云家不平,想让我为那些屈死的冤魂讨个公道呢?”
瘫觉算沿。“讨公道?”慕清婉嗤笑一声,“亏你说得出口!云家之所以会这样,全拜你所赐,如果你不权势熏心地想对夏侯氏的江山图谋不轨,今日云家又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云家一族的惨剧是你一人造成,你也不想想,因为你们云家,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些年你们又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不知悔改,竟还有脸还讨要公道!”
云岚山顿时恼羞成怒,扬手便扇了她一个耳刮子,“好利的一张嘴,不过任凭你再厉害,如今也沦为我的阶下囚,只要有你在手,不怕夏侯冽不前来送死!”
慕清婉的脸被打得骗了过去,嘴角也开始渗出血渍,足可见云岚山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吐了口血沫子,昂头逼视面前的阴狠男人,嘴角仍是带着嘲讽的笑,“云丞相的消息未免也太闭塞了吧,我慕清婉早已经是北燕的废后,是夏侯冽亲手写的诏书,难道你不知道?拿我去威胁他?你的算盘注定会落空!”
云岚山嘿嘿冷笑,“会不会落空不是你说了算,你就等着瞧吧。”说着朝外扬声道:“来人。”
很快有一个黄衣婢女走了进来,恭敬地跪下。
“给我好好看住她,如有一丝闪失你仔细自己的小命。”
说完,便拂袖而去。
慕清婉眼看着那个婢女渐渐走近,从她的动作和轻快的步伐来看,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俗,而且云岚山既然要把她当成鱼饵来钓夏侯冽这条大鱼,那么外面防守的人绝对不少,想要逃跑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现在碧影和墨歌也下落不明,当真是愁煞人了。
在被关了三天以后,外面仍旧是没什么动静,每天除了那个婢女按时送来饭菜以外,她根本无法得到任何讯息,想要问这个婢女,光看她那张像千年寒冰的冷脸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命的是身上的包袱全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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