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慕府种着几颗罕见的红松,灰褐色的树皮纵裂成不规则的长方鳞状块片,零零散散的露出红褐色的内皮,淡红褐色的卵形针叶层层叠叠,极为篷松,远远看上去比红梅还要好看。
要知道,红松一般长在高山之上,能将它移栽在府中,慕府的花匠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从府里的湖中引了水过来,还在时不时的在泥土里兑上少量的醋,费了三年的光景,才把这几株红松养活。
“八弟,你看这
tang红松可能比的过你府里的那株银杉呀?”
“啊?五哥你说什么?”
楚胤尘抚着透红的树干不由失笑,他本就觉着楚段容不是一个有心思看景的人,现在到算是明白了。
“我怎么觉着八弟是在找人呢?”
“什么都瞒不过五哥,不过……怎么不见夕颜的影儿呢?这几日不见她,还真是想得慌!”
楚胤尘被楚段容的直率弄得哭笑不得,也起了调侃的心思。
“是啊,夕颜姑娘知道八弟你来,该急着出来见你才对呀!”
慕锦溪听过夕颜这个名字,本来知道楚胤尘找了这个女人来给慕导祝寿还有些不高兴,现在听楚段容说起,才明白夕颜原来是楚段容的红颜知己,多少有些释怀。
“要不我们陪八弟去找找吧?夕颜姑娘也许在后院准备呢!”
楚段容没等楚胤尘说话就急着点头,一撩袍角,转了方向。
“多谢八嫂!”
屋子里慕导和苏月坐在主位上,右侧是几位姨娘,慕华、慕卓、慕乐菱、慕落羽和慕梨若都坐在左手边。
老夫人这几日一直是参汤不离口,所以就不来了,慕乐菱养了一个冬天,虽然脚踝还是会时不时的疼痛,走路也有些跛脚,可已经不用再拐着拐杖了,脸上的伤只能看出一道浅浅的印迹,上些胭脂遮着,也并不清晰。
六姨娘因为被慕导扣了月银,今日穿的素雅了许多,神色间也透着憔悴,反倒是五姨娘,慕安的病已经快要好全了,慕导又时不时的过去陪她,今日也算的上是最得意的了,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缎裙配藕丝琵琶衿上裳,打扮的比慕落羽还要俏丽。
“不知老爷叫我们来有何事呀?”
慕导没有说话,只一摆手,丫鬟就把晴晚带了过来。
“是你和墨桃一起去那间房子的?”
晴晚惨白着脸跪在地上,手上还抱着一套精致的衣裳。
“是,老爷”
晴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怯懦的去看慕梨若,见慕梨若也是瘪着嘴快要哭了,就更是害怕,再一看屋里没有墨桃的身影,忙使劲磕了个头。
“老爷,墨桃姐姐是弄脏了衣裳才想着去屋里换衣裳的,求老爷绕过墨桃姐姐吧!”
慕导随着晴晚的目光撇过眼,见慕梨若红着眼眶,微低着头不安的拨弄着手中的锦帕,不由叹了口气合上眼,顿了顿。
“算了,你起来吧,以后墨桃做了七姨娘,梨儿身边就只剩下你一个丫鬟,你要好好伺候她!”
“墨桃?七姨娘?”
慕乐菱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看慕导,又看看苏月,还带着淡红疤痕的脸变得狰狞。
“爹,你什么时候纳了那个奴婢!”
“菱儿!”
苏月声音骤沉,给了慕乐菱一个冰冷的眼神。
她已经想通了,慕导做事是一丝不苟,多少人想要抓住他的把柄都不抓不到,今天的事情总不能就让它这么传出去。
再说,墨桃就算做了七姨娘,还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下看着,等过了今天再收拾她,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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