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大家的紧张等待中次第亮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好一阵的天旋地转。
等到陶春柳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块一望无垠的大沙漠里。而她腰上的绳结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陶春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惊恐万分地打量着四周。
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小跑着,叫着自己丈夫和妹妹的名。
“寒洲!夏荷!冬梅!你们在哪里啊?听到赶紧应我一声啊!”
“寒洲!彤彤!芃芃!你们在哪里呀?听到赶紧应我一声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燥,泪水也不停的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喊了多久,身边始终听不到一声的回应。
陶春柳心丧若死。
她跪坐在滚烫得都可以把人的肉给烤熟了的沙子上,几近崩溃地呢喃着已经丈夫和妹妹们的名字——她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他们,她应该怎样活下去!
她的心就仿佛被人挖了个大口子一样,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努力了很长时间,才勉强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跳上早已经用旧,却怎么都舍不得去换的飞行符器想方设法的去找那些与她失散的至亲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唯一能够自欺欺人的就是——大家好歹还在同一个世界,只要活着,就必然有重逢的那一日。
陶春柳又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抽了抽鼻子,复制了一杯水出来缓解喉咙里的干渴,眼睛却在不断的打量着四周,盼望着自己飞着、飞着就能够看到人类。
可是让她非常绝望是,她飞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所谓的人影,不仅如此,她还连一只动物亦或者一只小虫子都没有见到。
陶春柳后背不由自主的就变得有些发寒起来,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连一只动物都找不到,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她不尽快找到出路的话,就算她有足够的生存资源她也不可能活下去。
因为人都是害怕孤独的生物,一个人偶尔独自待待是一种享受,但是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话,那么,这就不是享受而是可怕的噩梦了。
就在陶春柳满心焦虑心乱如麻的时候,她居然听到前面有人再说话。
那是一种听着颇为拗口的语言,陶春柳曾经闲着无聊的时候,曾经跟师姐于凤华一起学过。
那是两个看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她们穿着麻布做的裹胸和短裤,头顶着一个瓦罐在汲水。
“巫女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居然真的在十八岁这天捡到了一个上天赐给她的男人!”
“要不然她怎么能做巫女呢,不过我看那男人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糟糠枕头,我打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连水缸都抬不起来的男人——”
“你这话说的也对,像我阿爹阿兄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水缸给举起来,巫女选了那样一个男人,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感到后悔了!”
“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娃儿都有了,那可就晚了。”
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老气横秋的说着这些只有结了婚的妇人家才会说的话,陶春柳一时间觉得整个人都有些错乱,不过她们的话到底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希冀——从天上掉下来又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除了她陶春柳的丈夫外,还能有谁呢?
生怕自己只是空欢喜一场的陶春柳小心翼翼地醉在那两个小姑娘的生活,跟着她们一起来到了一个营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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