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满、上报军功上的不满……都不知去了哪里。
春夜寒风从帐帘外进来,梁山王顿时明白了,吼一声:“鬼上身!”对着长平郡王劈面一记巴掌。
长平郡王万没有想到王爷的心思丰富到如此地步,再见到他的巴掌来的并不迅急,身为一个人,敏捷的躲开。
对面,梁山王端着下巴纳闷:“我听过的古记里说,鬼上身的人身法滞,这就不是鬼,是人,这犯的哪门子混?”
长平郡王啼笑皆非:“您怎么想到鬼上身这话?”
“我小的时候什么书都爱听,我孙子来了,这几天搜罗胸中古记儿,附近就是战场,可不想的都是鬼话。”梁山王也算机灵,没想起来话里骂了自己。
长平郡王对着王爷“鬼话”也没听出来,只为话意更加好笑:“当兵的煞气重,哪个不长眼的鬼敢缠我?”
“好吧,你是人,那么说吧,礼下于人,要么必有所求,要么不怀好意,你打的什么主意?”梁山王直勾勾盯着他。
长平郡王认真又下一礼,把心事和盘托出:“自我少年入军中,数十年弹指一挥间,年老伤病,不能再侍候王爷,膝下犬子虽不堪,已侍候王爷也有二十年以上,容我卸了差使,以后给他当个老慕僚吧。”
原来是这件。
梁山王长长出一口气,暗暗又出了心头一口提防之气。这口气自他接过老王帅位开始就存在心底,历年有增也有减,直到此时此刻,长平郡王算对他服软,这口气才敢不再撑着。
长平郡王固然怕梁山王刁难,梁山王也怕他们袭爵不好好的讲,是一场新的发难。
轻易示好,主动的过问袭爵,又怕让长平郡王等人小瞧,反而是示弱的举动。没有原因,梁山王是不会主动过问。
长平郡王以前不知道京里对他什么看法,也想过他可以为袭爵结交京官,但未必就能知道忠毅侯和宫里的心思,万一让发现,只起反作用。
梁山王等他为儿子主动服软,或者求和。长平郡王没有把握不敢前来。两下里蓄了劲直到今天,长平郡王完全弄清楚。太上皇对他没有别的看法,那么宫中就不会。那么,袭爵的事情主要在梁山王手里。
至于他的亲家忠毅侯的态度,太上皇的态度就能决定袁侯爷有没有在宫里乱说过话,既然没有不用顾虑。
长平郡王就来了。
两个人目光互撞,一瞬就闪开,彼此都知道此时臣服,将成下一代的定局。
梁山王不是年青时候,没有乘胜追击,他没有得意地笑。
长平郡王神色镇静,也没有为从此低头而窘迫。
袁家两次出游,来了两届太子,他和有袁家加福为儿媳的梁山王还争什么呢?早已不是对手。
梁山王认真说了声好,长平郡王道谢过,转身就走。
“且住。”
身后传来呼声。
长平郡王回头含笑:“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其实心里打鼓,莫非有变?
“本王这几天心情好,还有要袭爵的,麻烦你去说一声。”梁山王板着脸,并没有取笑的意思。
是让我去知会汉川和渭北吗?
长平郡王诧异地道:“王爷,您叫来他们亲自说,岂不是恩威施加?”挺起胸膛献一个现成的殷勤:“他们若想的歪,我不会放过。”
长平郡王的臣服,梁山王与这几位郡王的局面确实来个大改变。立威也正是时候。但他摆摆手,眸中有疲倦之色:“不用了!猜了这些年心思,你们不累,我累。你去说吧。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本王继续候着他。”
对着他的倦意,长平郡王也黯然了。几十年勾心斗角,他也觉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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