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帘外乐声出来,有人曼声而唱,是一个时新的诗词。唱完,有人公布今天的规则:“凡比赛的姑娘们,请各自的客人现场新诗也行,新词也行,看风韵比身姿,再比歌喉。”
有些妓者悄骂:“你是嫖院来的,还是比诗词?”但稍有姿色的人都情愿。
再小的城池里,稍上档次的青楼都讲究风韵、身姿和歌舞。这是各青楼的红牌展示大好良机,她们纷纷说好,随她们来的客人们也纷纷说好。
妓者与诗词的关系,看看唐宋诗词就能知道。很多著名文人都有狎妓嗜好,有些朝代,妓者与诗人唱和并不少见。
客人们有些也说高雅,这是些念过诗词的人,肚子里有,认为今夜可以凭腹中文才大胜“铜臭人”。
姜伯昌就是铜臭阿堵人一名,双眸快要喷火出来,也拦不住别人的答应,只能回到自己桌上坐下,闷闷看着老太爷抢风头。
他已经清楚,这是跟他过不去的,他有感觉。
他虽不知道爷爷具体做了什么,但由妹妹小采的变化,敢确定这与自家爷爷不无关系。
捏捏荷包里的银票,姜伯昌打算拼上一回。看银子能说话,还是文才动人心。
持这种想法,这个晚上他只能输的很惨。
老太爷不用说话,四下里客人的诗词先让姜伯昌噎一回又噎一回。他看着一个干瘦山羊胡老头子,以本地口音现场做了一首又一首的诗词,他力捧的红姑娘得了一个新头衔“儒妓”。
赵夫子和诗书世家的董习出来骂他:“儒哪能和妓放在一起?你不要夫子了吗!”
老头子振振有词:“有儒商,为什么不能……哎哟,你怎么砸人呢?”
原来赵夫子拿帕子打了他。
柳云若也觉得这称号太难听,抢出来帮赵夫子找回打人的帕子,对山羊胡老头子黑着脸,现场做了一首诗,再拍拍带出来的佩刀。老头子哑了嗓子。
姜伯昌憋着气,看着老太爷的人吃了多少诗词书似的,你一首我一首,就是白大帅那他最讨厌的神气孩子,也有几首打油诗。
安书兰拍红了小巴掌:“静姝你又能耐了,没有你不能耐的。”
“那是那是,我的外祖父是探花,到我这里也就行的。哦,也就是乖宝舅母你公公。”白大帅脑袋晃的好似拨浪鼓。
姜伯昌就砸钱,砸钱,砸钱。
小十走出来,直接两千两摔出来,姜伯昌老实的闭上嘴,他没办法把后面的零用全用光,铁青的脸直到回客栈没有恢复。
没一会儿,姜继财踹开门进了来,大骂道:“家里的钱是好来的吗?你怎么敢往那种地方。你知道一两银子挣回来有几道功夫?你你,你明儿给我滚回家去,爷爷我带着仲盛他们逛,不要你了!”
听到动静,老太爷在房里纳闷:“谁告诉他的?我们教训了人,犯不着再让他生一出子气。”
随行的太监打听了来:“跟姜大公子的人回的话。姜大公子这一晚上花了近俩千两,他们不敢瞒。这不,还在骂呢,可把姜老太爷气坏了。”
袁征打哈欠,没有半分同情心:“败家子儿。”同他睡在一起的袁律、沈晖附合。
白大帅打哈欠:“败家。”同她睡的安书兰大点其头,也这样看。
第二天,姜继财真的要撵姜伯昌回家,老太爷等人正在劝,头天晚上的青楼找了来,请老太爷晚上再去写诗词。姜伯昌一整天在房里没出来。这个晚上,也没心情出去。
他的兄弟,姜仲盛,姜叔满来劝他,为当前局势苦恼:“怎么办?这家从大人到孩子,从主人到奴才都可恨,偏偏爷爷还要跟他在一起,小采又让勾了魂不回来,大采也是天天抱怨,这是专门收拾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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