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夫人看懂,惊呼道:“拿得出来吗?”
“所以去盘查啊,查查家底子,再定个数目。拿得出来的就给现银。拿不出来的打欠条。”
老国公夫人愣住:“打欠条?”
老国公笑得有几分狡猾:“你算这个家里知道早的人,这一条是我进谏。我对胖队长说过,本来送个功劳给他。这个好孩子,哪是抢功劳的人呢,”
老国公夫人忍俊不禁,这话好生滑稽。作为亲戚,胖队长的名头儿哪能不知道。而她自从和袁训一家团聚晚饭,听到不止一回借着说萧智而说到胖队长头上,执璞和小六说怎么怎么爱抢功,如今智哥越来越随胖队长这样的话。
老国公说从不抢,老国公夫人只能没忍住笑一下,就用帕子掩面,接着窃笑。
老国公也跟着笑,但笑过继续吹捧胖队长,他实在是太喜欢胖队长这个孩子,在国公嘴里就不时的“正正名”。
有用也好,没有用也好,表达的是国公对胖队长的喜爱。
“胖队长不抢我的功,他听过说好,带上我,我们进宫去了,寿姐儿听过说好,当即把皇上请来,皇上也说好,虽说吃过晚饭进的宫,也赐了一壶酒和宫宴,我和胖队长一家分了半壶,又吃一顿这才回来。”
虽已漱过口,但老国公品品,口中似乎还有香:“御酒不错,我喝了皇上赐的,把家里赏下来的省给阿训父子们喝。”
听完了,老国公夫人反没有了笑,对丈夫有了正色:“行贿的富商,借你的上谏留下来命,你这是给侯爷找麻烦吧?给璞哥国公找了麻烦吧?别人不说你,会说侯爷和永国公收了礼。”
“你都不知道我说什么,就有这么一通话出来。”老国公埋怨。
老国公夫人忙道:“那你请说,别让我多心急。侯爷可是带着福禄寿、一位郡王,一位国公,一位侯世子把你接进京,你可不许添事情。”
老国公先得意:“岂止呢,还有王世子,战哥不是吗?胖队长也是,还有两位老王爷把我接进京。”
“再说下去还有皇上呢。快别说了,说正事,你上谏的是什么?这些送钱的最恨人,你旧年也说过,多少官员让他们的钱葬送。”
老国公笑的很得意:“我说啊,哪里穷,就让这有能耐的商人往哪里去。”
老国公夫人张大眼睛。
“你也还记得吧,边城就出来过这样的人。那小山洼子里,出一个会用羊毛制东西的能人。结果呢,一片穷山沟成了金窝窝。他需要人手,需要更多的羊毛。把方圆几百里全带的有了出息。我这主意怎么样?”老国公觉得自己可以得意更上数层楼。
肩膀上,让老国公夫人忘形的一拍,她失声地笑:“这是好法子啊,皇上说了许他们去哪里吗?先往咱们那里去吧。穷地方,可有的是。”
“你这就懂了是不是?”老国公大笑:“看看,你不认为我添麻烦了吧。我还不老呢,我有话,不和阿训商议过,也会和璞哥、小六商议,再不就问过胖队长,我才上谏。我是来养老的,要么添光,要么也不能损伤,我记在心里。”
老国公夫人为丈夫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我想错,你别往心里去,你这个上谏好,那些没欠人命的商人应该留下,他们出好些钱入国库不说,放到穷地方十年八年,又能挣好些,可死不得。”
“朝中有能人,轮不到我呈这主张。但是呢,功要抢啊,我先想到,我能先说,我就得先说。要对得起儿子孙子跟着出游的恩遇。”
老国公手中是曾孙子们——小小龙氏兄弟的信,小十的信已放下来。他另一只手点上去:“你儿子的信你看明白没有?”
又摇摇手中的信:“孙子的信,你又看了几遍?他们得的那铺子,就是把扬州一批官员和商人们送到京里受审的那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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