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守住楼梯口往下审视可疑人等,有的守住窗户,对街上的侍卫发暗示。余下的把太上皇一行护的紧紧。
黑加福等人带的随从也这样做,站在最有力保护小爷们的位置,并且方便下楼。
街上留的侍卫不止一个,其中一个是侍卫总管,一个是镇南王的心腹将军。
他们身上有盖好印的公文:“钦差某人,一应地方便宜行事。”
见到楼上有变,这两个往一处凑凑:“不知是什么变化,等下咱们谁去衙门调差人?”
不过是个也许可能解救少女,楼上楼下已摆开如临大敌的阵势。
少女还不知道,她上哪里知道去?面对太上皇的问话,为什么只相中老爷子,向他求救呢,少女难为情上来:“夏天您在对面抛赏钱,我们这一条街都传遍。我一听,您就是个好人。凡带着小爷们来耍的,没有那种心思。”
她有侥幸,幸好没有猜错,让大家看在眼里。
长公主和郡王妃先笑了,私下道:“这是个有眼力的。”
“我本没想到您会来,但见到今天晚上给的赏钱许多,跟那天对面的差不多。哥哥在这里侍候,”斜一眼后生:“他在这里倒茶送水的,他最清楚。我本没有想到是您,但想到带着小爷的,都是好心人,就大胆一求。”
太上皇的警惕从这里出来:“哦?”淡淡地反问:“你怎么确定夏天的那人也是我?”
“您给的钱太多,我们掌柜的羡慕,全城的客栈打听您,想请您也来这里听曲子。不想说有这样一位老爷子,却第二天就退了房。我见到赏的钱多,就想到在这里唱了几年,带许多小爷来的人,还能是谁?您是唯一的一份儿。因此大胆了。”
上一回太上皇在扬州,住的确实是客栈,虽是安全上靠得住的客栈,但客栈人多嘴杂,打听到一两句形容体态也有可能。
镇南王和苏先一左一右的在太上皇耳边回话:“咱们这就离开吧,这里是杂乱地儿。”
太上皇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让说破,他就不太想跟着走。想到城外刚治过水,把夏天在那里过去,暴露形迹这种,不是早就有了。
嗯上一声使个眼色,让镇南王和苏先退下,太上皇还回到少女的话上。他也想了起来,这个人是有眼力的,她看得出来自己与别人不同。至少,和对面那此时盼着自己过去的人不同。
为她赎身的钱,不管报价多少,对太上皇都不算什么。但为她赎身,太上皇还是考虑着。正好他口渴,端着茶呷几口。
孩子们见长辈不问话,他们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一个接一个问出来。
“为什么带上我们,你就看出来是好心人?”黑加福头一个,长女的风采又展露一回,自我感觉不错,把个鼻子翘起来。
少女回道:“带小爷们这里来,又指名不唱不能唱的曲子,这是疼爱小爷们,带着耍呢,只能是好心人。”
黑加福很满意,举高小手:“我出一份儿钱。”
安书兰紧紧跟上:“我也出一份儿。”
萧镇等也问了几句,大多是以后怎么过活的话,也要求出一份儿。
太上皇笑道:“我还没有拿好主意呢,你们倒当了家。”
镇南王在他沉吟时,走近妻子和郡王妃,低声道:“要赎身就赶紧吧,一个唱曲子都能有眼力,咱们还是早离开这里,凡事儿要安全。”
这眼力的话,从王爷嘴里也出来,瑞庆长公主以为得意,手先点在自己鼻子上:“我和表姐先看出来的。”
随后举手:“我也出一份儿。”附议了孩子们。
长公主是出了名的淘气包儿,她要是不掺和,那叫不是她。她掺和进来,太上皇莞尔过,让人问掌柜的赎身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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