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执璞陪笑:“任公公说的是。”太上皇使个眼色,也不用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径直到太后身边,执瑜跪下,到太后左边,执璞跪下,到太后右边,握住她的手,祖孙六只眼睛相对,相互看对方的脸面儿好不好。
扑鼻的香味薰得太后直想皱眉,这分明是宫中出去的香脂。宫中的香脂并不仅仅宫中用,长公主瑞庆也有,赏给宝珠的也有。但只一猜,是元皓做了机灵事情。悲伤让冲淡不少。
忍住泪,抬手要打,要落下来的时候又停住,一声长叹:“唉,两个不懂事的,你们可把我气坏了。”
说着话,气又上来,手又抬起来,又要落下来的时候又舍不得,又是一声长叹:“在外面吃苦了吧,哪里能有家里好呢?”
胖兄弟回来的路上商议好的,只是陪话不敢分辨。
太上皇看不下去:“我说你要打就打吧,那个手抬起来落下来,你活动筋骨呢。”
太后对孙子看看,见他们结实健壮没有下去多少,不知道他们在路上也大吃大喝,不像去边城的时候吃喝上随意,暗想兴许在外面没受委屈。既然在外面没受委屈,回来了,太后更不给他们委屈受。
眼角见到袁训,太后手一指对上袁训,把怒气还是给侄子:“全是你不好,这是你以前从军的病根儿,把我孙子带坏了!来人,给我打他。”
任保自当的上来劝:“天冷,太后等天暖和再打忠毅侯不迟。”天冷跟打人不知有什么关系,但太后哼上一声:“也罢,天暖和再跟他算帐。”
太上皇揭短:“我记得你从天暖和的时候要打他,一直等到冷天上?”太后怒气冲冲:“你不说话我记得住你在这里,别说话了,我孙子回来了,我顾不上理你。”
到这里,算闹完一出子,太后的气下去不少。揽着两个孙子问长问短:“瑜哥,你在外面饿到没有?”
“没有,梁山王伯父对我和二弟好着呢,见天儿给我们吃好的。战哥都退后呢。”执瑜倒是不亏待梁山王,把他吹捧一通。原因呢,也有再离京的时候太后会安心。
太后笑容满面夸了夸梁山王:“他是个不错的。”又问:“璞哥,你在外面冷到没有?”
执璞就吹捧姑丈:“没有,姑丈都没有用火盆,全给了我和哥哥。”
这些话太后信不信不一定,但确实安抚到她。她的激动平复不少,就想了起来,往殿外看:“加福在哪里,战哥呢?怎么不把妹妹带回来。”
执瑜执璞叫苦不迭:“哎哟…。”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福姐儿怎么了?”太后有了慌乱。
执瑜苦瓜脸儿:“有几句不平的话,要请太后评评道理。”
“说,有我在呢,我看谁敢欺负你们。”
“梁山王伯父好不讲理,”执瑜气愤上来:“我和二弟一到军中,就打听他对加福好不好,要是不好,叫上战哥我们扭头就走。”
太后板起脸:“就是。”
“结果呢,他对加福好的不能再好。太后您听我说,他的王帐,他不住了,让给福姐儿住。”
太后重新又笑:“那他住哪儿?”
“他说一个军中不能搭两个王帐,他和小兵挤帐篷。”
“哎呀,他倒这么好?”太后喜悦满面。
执璞更愤愤:“他岂止是这一件子,还有给加福吃的比我们还要好,我们劝了他,三妹是个女孩儿,吃的过于发福不好看不说,也骑不动马,就不能陪战哥。结果他说,”气的胸口起伏几下。
太后急急地问:“说什么?”
“王爷伯父说,接来加福不是骑马打仗的,这是太后疼爱的,在军中坐镇就行。平时风也不给吹,雨更不给淋。要是闷了,才许安全的地方走走,采采花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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