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和妻。还有寻常不去想的堂侄孙,侄曾孙,曾祖姑,再从侄女这些。”
韩正经总结出一句话,大约一网打干净那意思。
小眉头锁的紧紧的:“那你在内?”
谢长林苦笑:“我说不在内,本地衙门不肯答应。远些的亲戚什么再从侄妇,族兄弟妻,跟我谢家扯得上去。”
“可你又不是族兄弟妻?”
谢长林笑得更苦:“所以我说,我想说不在内,本地衙门不肯听。”从没有和人说得这么痛快过,谢长林谈兴上来:“听你京腔是本地人?”
“我是京里长大。”
“那你知道有个文章侯吗?”
韩正经小脸儿再次一白到底,嗓子也硬了:“知道。”
“一种说法,母族三,指外祖父一家,不是指一族,我刚才说过。”
韩正经点头。
“可皇上不追究,不表示地方官肯放过。我听说文章侯还能有官做,真是福气高。在我们那地方,只要沾上一点儿,是个知己也让地方官多盯一眼。我们谢家和定边一族多次通婚,有时候也生分,有两代就没定亲。我想说九族没有我,三族也没有我,但地方官说定边余孽,不得不防。”
谢长林流露不服:“论起来,文章侯是母族。我呢,算什么。”
韩正经又小脸儿白了白,怕谢长林看出来,干巴巴地道:“妻族二,居然还有岳母的娘家?”
尹君悦也无话可说,岳母,还娘家?
“还有出嫁的姐妹和外甥,这外甥要是成了家呢,一代一代生得早有了孙子呢?地方官才不管呢,一古脑儿全家。”
“外祖母,还娘家呢。”
韩正经小脑袋晕晕的,他有点儿算不过来。只知道沾点边上,一网打尽的意思。
“文章侯有福气啊,他竟然半点儿没沾上。”谢长林垮着肩膀:“我们在外面过的日子惊慌失措,那几年我还小,不记事儿呢,也隐约脑海里有母亲抱着我到处躲避。有一位先生,因本县过于勒索写诗抨击,定边余孽,曾在他家当过幕僚,也拿下来。”
韩正经又知道一条,没九族没三族,也一样受牵连。
他小脸儿接连发白,尹君悦看出不对,对谢长林连使眼色:“快别说了,这里是忠毅侯府,文章侯府的连襟。”
谢长林收住话,眼角不知不觉有了泪,就用袖子一擦,韩正经又注意到他的黑棉袄隐隐一层油,不知穿了几天。
小眼神儿偷偷看的不是自己和胖孩子一样的新锦衣,而是进来后摆放一旁的玉瓶。那虽不是上好羊脂白玉,也水头儿出色。却只是自己和胖孩子的玩物。
打听外省“余孽”一流日子的韩正经也坐不住了,谢长林也觉得失言,两个人一起站起来。
谢长林就让韩正经先说。
“我要走了,恐怕姐姐们要寻我。你们可以在这里坐着,爱多久都行。要是吃喝不足,去寻刚才妈妈添上。”韩正经提起玉瓶。
谢长林尹君悦谢过他,但要说回正厅,路已不清楚。韩正经说送,和他们出来。
尹君悦让谢长林留心:“这只是亲戚吗?更像这家里的孩子,你看路多熟。”
谢长林等进京后打听的时候,胖瘦孩子和好孩子已归自家。谢长林就猜道:“莫不是六小爷?”
“不知道。所以你说话留心。”尹君悦和他耳语到这里,有人大叫大笑着跑过来:“大侄子大侄子,你去了哪里?”
另一个着绿罗袍精精神神的小子跑来,小十也拎着个玉瓶:“哈哈,胖孩子早弄了一玉瓶雪水回去,等会儿不见你,说你输得没脸儿见人。看我特意讨了个瓶来帮你,我有半瓶雪了,全给你,跟我回去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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