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厉声厉色,张大学士震上一震,有些无所奈何。
毕竟太子的安危这话是他亲口提出,大学士想自己以身作则,应该是守的最严谨的人。难免的,他头疼的想着,给家人的信……
“不过夫子你放心,过不了几天,你就能见到孟光宗大人。”这是袁训又说的一句。
这位孟光宗大人,就是本地所属河间府的最高长官,也就是张大学士要见的心腹门生。
张大学士在水边让袁训讽刺女儿金贵是一回事情,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他是另一回事情。
张大学士老脸涨红,压了再压,也有三分怒色上面庞:“我见他作什么!是他要来见殿下!”
袁训耸耸肩头,想着夫子恼羞成怒……
“你这是恼羞成怒,拿小袁撒气。”镇南老王带笑插话。梁山老王也笑道:“我也看不下去了,夫子,你在安国就为送不出去信百般的不自在。加福过个生日,你那脸色挂的,跟耽误你多少日子似的。这到了这里,你急什么?信送得出去,你放心吧。”
看得上人人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心思,张大学士不但没有一个字可以回,更是脸涨成紫色。
耳边,梁山老王对加福和萧战笑道:“祖父给咱们仨个人出了这口气,”萧战打断祖父下面的话,下面的话得战哥自己说才觉得解气。萧战附合道:“就是!加福只花半天过个生日,因为在路上,各式东西还没有表弟请客齐全,倒看夫子半天脸色。我不爱看!”
梁山老王呵呵地笑了:“我也不爱看。”
加福只管笑眯眯,对祖父道谢的眼神就行。要是特意的上前去道谢祖父,只怕更羞到张大学士。
太子本来就觉得张大学士有些地方约束的不对,见二位老王说过话以后,这里情势更一边倒儿的分开来,张大学士成了没有人帮的那一个,太子殿下更装看不见,倒不是“挺身而出”。
张大学士应该是原地不作声,独自生闷气。但下面的话让他又一次没有安生住。
梁山老王的笑声下去,镇南老王还没有完。老王对袁训笑道:“那坏蛋,在这里住下,除了城外咱们好溜以外,还有别的原因吧?”
镇南老王兴致勃勃:“附近不远就是擂台,你又藏私不成?”
袁训好笑,和老王开玩笑:“我此心昭昭可比日月,我藏什么私?”
镇南老王看一看执瑜和执璞:“你家这两个好小子,是不是要去打擂台,是不是要去比武会四方?你呀你这坏蛋,露脸儿的事情,你得把元皓带上。”
元皓猛点胖脑袋。
袁训更要笑:“比武上台的,好歹也经得起大人拳脚。元皓再大几岁,我就让他上台。”
元皓和加寿挤在一个板凳上坐着,闻言,对着加寿姐姐苦苦脸儿,把对面坐的太子逗笑。
镇南老王笑道:“他上不了台,但你住这里,在差使上总还有别的处置,你要是丢下元皓,不给元皓立功的机会,我给你一状子告回京去,我可不客气。”
张大学士忍无可忍,他在这里又出来了,正色肃然的要把镇南老王打回,按路上的称呼:“老爷子,咱们当差归当差,等到你们又要玩的时候,你再说话不迟。”
镇南老王低头看看自己的胡须,乌黑闪亮,白的不多。再看看张大学士雪白居多的胡须,心想你才是个老爷子呢。
但这称呼是恭敬的意思,镇南老王虽然每每听不习惯,但倒不反驳。他要反驳的只是大学士的话。
“我们跟来了,我们就要露脸面。”这一位老王耍起无赖,也不比梁山王府差。
元皓开心了:“露脸面。”
袁训揭穿镇南老王心思:“您这是哄不回来孙子,只管讨好了他,只管对我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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