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招待不能不周到,但章老侯兄弟想请客,那是难于上青天。唯一能做的,就是见人就堆笑,厨房里抢个活计做做。
早饭过,孩子们看书,老兄弟们就去研墨,就去坐赵老先生船舱外面听着。把借来的书看上一看,方便晚上给韩正经提点功课。
不然,还是个难为情。
这样的一天悠闲而过,出行时带上秋衣的他们吹吹海风,十分的惬意。
第二天又是如此。
第三天又是如此不,晚饭的时候,又让梁山老王抓差。
梁山老王爱喝两口儿,并不放量,但晚上喝点儿,跟亲家谈谈,不去烦大学士,把赵老先生拘着不让走,个古记儿,大家取乐。
他寡酒孤单,出来不管身份。再观察章老侯兄弟这许久,老王觉得除了阿谀的笑让人受不了,别的可以接受。取出老王路上采购的酒,大家喝起来。
这一晚,近年来夹着尾巴做人的这二位就更放松。有了酒意,海风又清爽,回到船舱里见韩正经端端正正写字,不由得老兄弟欣然。
“正经,你白天写过,这晚上还写,仔细伤眼睛。”两个祖父心疼地道。
韩正经露齿一笑:“可我得把胖孩子赶上去,今天赵先生对我,再赶几天,就追得上胖孩子。”
出门儿不能称呼王爷,胖孩子成了元皓王爷的最佳称呼。老兄弟们也就不会不对,只点点头。一个为韩正经剔亮烛火,还有一个给韩正经换热茶水。
给孩子们的茶水,又是侯夫人单独开列。跟大人的不同。
喝两口,韩正经又道:“是了,还有一件事儿。”
他快乐的面容似在烛光下跳跃,老侯兄弟满面是笑:“你。”
“表姐们对我,平时功课要多多的做,因为玩起来的时候,当差的时候,是好几天不做功课的。”放下茶碗,韩正经重新执起笔:“所以,我今天晚上要多写一章。”
章老侯和二老爷一起称是,这就有了不敢打搅孙子的心情。两兄弟也各执一本书,在烛下看起来。
……
“吧嗒吧嗒”,船舱外有急促的脚步声。老侯兄弟一愣:“出了什么事情?”但见韩正经纹风不动,老兄弟悄笑着互相摆手:“咱们看看去,别扰他。”
舱门让拍响,胖孩子叫嚷着:“瘦孩子,出来了出来了,看新鲜!”
“正经出来了,”
“祖父出来了,”这是萧战。
“如意,出来了。”今晚是如意在厨房当值。
一堆的话里,韩正经一骨碌下了椅子,出来问元皓王爷:“有什么玩的?”叫他的,除了吃就只能是玩。
元皓兴奋的鼻子喘粗气,先邀一把子功:“我最好是不是?我一看到,就来叫你,不然你又要哭了,快跟我来,好大的山!”
大海里好大的山?别韩正经兴冲冲跟上,就是老侯兄弟也步子加快。
见甲板上,除去当值的水手以外,这船上的人都在这里。袁训左右看着:“还有谁没出来?大学士在不在,孩子们去请。”
“我来了,”张大学士也到了。
“看!”只这一声,众人眼睛看过去以后,全原地定住。
……
今天的夜晚,海上生明月,手可摘星辰。天又清,月又朗,晚饭的时候在甲板上用,都今晚无酒也醉人。回到船舱里去,也银辉铺地在心头,久久的不曾下去。
大学士酝酿诗,又逼着赵先生酝酿诗。赵先生把袁训带上,袁训把太子请上。太子请二位老王,镇南老王当仁不让,他有诗。梁山老王哈哈大笑,虽然几十年军中血肉横飞,其实老夫肚子里诗也不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